手:“末将愿领本部兵马前驱滋扰!”
“末将愿立军令状,末将绝不率先发一箭一矢!”
蒙恬心中天秤彻底倾斜,颔首道:“准!”
刘季喜而拱手:“谢都尉!”
话落,刘季一拨缰绳,朗声高呼:“袍泽们!走!”
“逗胡贼玩儿去喽!”
朗声大笑间,刘季一夹马腹,将五百名麾下将士护在身前,指挥本部兵马向前奔去!——
雅鲁河畔,近三十万匹战马散落在河畔草原上,大口大口啃食着鲜嫩的青草。
每一匹战马都气喘如牛,汇聚成如风过山谷一般的呼啸之音。
冒顿虽然是匈奴太子,但却无仆从随侍,放马吃草后只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河边。
取下郭洛带,撩起皮上衣,冒顿便见自己的双腿内侧已被磨的发红发紫,虽然还没露肉,但表层皮肤却已被磨破,算不得伤但却最是疼人。
轻声一叹,冒顿摘下头盔,咬紧牙关,用头盔从河中舀起一盔河水,冲向自己的双腿。
“嘶”
冰凉的河水撞向热气腾腾的破皮,激的冒顿一阵生疼!
冒顿却不敢高声喊疼,只能强忍住痛呼,并接连舀起三盔河水继续用力冲洗。
待到双腿内侧的污渍被冲的差不多了,冒顿也被疼的踉跄跌坐,但冒顿却不敢休息太久,赶紧打开一枚牛角,从牛角中取出一坨黑褐色的膏体擦在破损的皮肤处。
淡淡的清凉感冲淡了伤口的刺痛,冒顿终于长出一口气,岔开双腿箕坐于地,又如其他胡骑一般从怀中取出一枚牛肉干塞进嘴里,费力的啃咬着,抓紧宝贵的时间恢复体力。但咬着咬着,冒顿却突然看到一片烟尘升腾而起!
冒顿当即起身,将手指放进嘴里一个呼哨,而后高声呼唤:“额赤格!东南方向有异!”
伴着呼哨声,冒顿的三匹战马循声而来,冒顿也赶忙翻上马背,奔向头曼单于。
与此同时,数名斥候已经奔至头曼单于身边,连声道:“单于!”
“东南方向有千余秦军来袭!”
宝勒尔闻言目露错愕:“千余秦军来袭?!”
“秦军如我军一般奔袭了一日,难道秦军就不累吗!”
胡国自诩为马背上的民族,因胡国以草原为主的地理地貌,胡国骑士的骑术比之东胡骑士还要更胜一筹,完全有资格自诩为天底下最擅长骑马的民族。
结果现在胡国骑士们都已经撑不住了,秦国骑士却还能有余力前压追击?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啊!
头曼单于也心生怒意:“万余骑士追击本单于,本单于忍了。”
“而今区区千余骑士也敢追击本单于?”
“秦军,安敢如此辱本单于!”
欺人太甚!
宝勒尔右拳砸心,肃声道:“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回身反击,将这千名秦军尽数歼灭!”
头曼单于很想同意,但思虑片刻后,头曼单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咬紧牙关道:“不准!”
“传令全军上马,继续沿雅鲁河行向金阿林!”
宝勒尔焦急的说:“单于!我军……”
头曼单于抬手打断宝勒尔,沉声道:“本单于知道,族人们皆已疲累。”
“但秦军疲累不会逊于我军!”
“这是一场耐力的较量,也是意志的较量,敌军如群狼,而我军如脱兔。”
“接下来我军将放缓速度,且走且奔,尽量保住全数族人。”
“待到进入金阿林后,再做打算!”
见头曼单于心意坚决,宝勒尔不再多劝,只是如一众胡骑一般重新骑上马背,驱策着满心不情愿的战马继续行向西北。
刘季见状断声喝令:“继续前冲!”
率军一路急行至头曼单于部东侧,刘季高声呼唤:“嘿!单于!额亲乌特格彼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