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大王的手,拿走大王的刀,再取走大王的匕首,不能让大王再手持兵刃!”
“叫什么大王?这分明是东胡王,快快绑住东胡王的四肢!”
“本将的腿被绑起来了!是谁在拿绳子?绑住本将了!”
当嬴成蟜率家兵赶来,便看到数十名降卒将领堆成小山包,把巴特尔死死的压在最下面,而额日勒钦则是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气若游丝,身边仅有家兵陪伴。
看到嬴成蟜,哈土金等降卒将领们连连高呼:“神,我们为您抓住了东胡王,望您能喜欢这份祭品。”
“东胡王竟然还胆敢质疑您,我们请求神用最严酷的刑罚折磨他万万年!”
“无所不能的秦长安君啊,我们愿对您献上忠诚和生命,希望您能允许我们为您扫灭一切敌人!”
然而嬴成蟜却没有理会这些呼声,而是快步走向额日勒钦。
额日勒钦赶忙让家兵把他扶起来,满眼感激的看着嬴成蟜道:“神,额日勒钦让您失望了,竟然没能为神斩杀巴特尔,反倒是被巴特尔所杀。”
“末将唯愿能在死后前往黄泉,继续为神效力!”
额日勒钦已不奢求此生,只希望嬴成蟜能记住他忠诚于嬴成蟜,愿为嬴成蟜向巴特尔挥刀,以求嬴成蟜在黄泉给他安排个好差事。
嬴成蟜双手压着额日勒钦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下,温声叮嘱:“不要起身,先让本将看看你的伤口。”
“曹山!卦夫!八夫!来搭把手!”
挥退额日勒钦的家兵,卦夫取来一桶煮沸之后又放温的水,冲洗着额日勒钦的胸腔。
嬴成蟜和曹山则是清洗干净双手之后,直接把手探入额日勒钦的胸腔翻弄。“脾脏完好、肺完好、肝脏完好……大肠破损,胸腔脏污,腹部右侧伤口长约半尺。”
做了最基本的判断后,嬴成蟜松了口气:“还好,还能治。”
额日勒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腔,又震惊的看向嬴成蟜发问:“神,您难道要施展神术救治末将吗?!”
嬴成蟜温声笑道:“不是本将,接下来会由本将麾下的军法掾曹山负责救治汝。”
“本将看了汝的伤势,只要汝求生之志坚、愿好生配合,至少有七成把握能活下去。”
“额日勒钦可愿为本将纵马杀敌乎?”
虽然额日勒钦已不求生前,但如果能求的来的话,额日勒钦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额日勒钦赶忙右拳砸心:“末将嘶愿为神死战!”
眼见额日勒钦被疼的龇牙咧嘴,嬴成蟜的笑容愈发温和:“莫要再动,以免牵扯了伤口,本将等着汝康复归来!”
“曹军法掾,先护送额日勒钦往伤兵营,本将再派随行医者臂助。”
“尽全力挽救他的生命!”
曹山当即拱手:“唯!”
两名军法吏抬来一具担架,扛着额日勒钦跑向秦军大营,曹山也陪在额日勒钦身侧,一边跑一边为额日勒钦止血清污。
而这一切,都被十余万降卒看在眼里!
哈土金等堆在巴特尔身上的降卒将领们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一个个动作轻缓的爬下人堆,面向嬴成蟜虔诚又乖巧的垂手而立。
“咳咳咳”
终于不需要再满身大汉的贝尔艰难的咳嗽了几声,直接翻身躺在了巴特尔身边。
呼伦更是被压的面无人色,趴在巴特尔身上大口喘着粗气。
“呼伦、贝尔!”嬴成蟜弯下腰,伸出自己的双手:“可还无恙?”
呼伦目光涣散的看着嬴成蟜,正巧看到落日悬于嬴成蟜脑后,好似为嬴成蟜披上了一件霞光宝衣,又似那传说中的神光金轮。
呼伦不自觉的抬起右手,轻声呼唤:“神!”
“呼伦虽死,却已允诺!”
嬴成蟜一左一右的拽起了呼伦和贝尔,爽朗的笑道:“什么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