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凭什么胡贼能免受地龙惩罚?
长安君,快放地龙啊!
李牧轻声呵斥:“莫要胡言乱语。”
“地龙善摧城拔寨、毁田坏堤,于胡贼而言却无甚大用。”
“此战乃是以长安君为主,我部只需配合便是。”
一众将领认同拱手,李弘却是眼珠子一转便劝谏道:“此战既是以长安君为主,那阿翁理应前去拜见长安君,从长安君处领取兵符、获知旗语才是。”
“否则长安君不知我军虚实,我军也看不懂长安君令旗,如何才能听从长安君号令?”
李牧眉头微皱,心生退缩。
赵武安君死了,代武安君也死了。
作为最清楚嬴成蟜阵前答话之咒有多恐怖的人,李牧不讨厌嬴成蟜这个人,也希望能在和平时期温一壶酒与嬴成蟜促膝长谈,但李牧却下意识的不想和嬴成蟜在沙场交流。
栗恪笑道:“栗某以为,李都尉所言不错。”
“身在战场,唯有敌友两军。”“我军若不事先表明身份,恐是非但不能对此战有所裨益,还当劳长安君格外关注我军、徒费精力。”
“且,将士们跟着栗某出生入死,栗某总不能亏待了将士们。”
“栗某这就要率本部兵马从南侧绕行至长安君大纛处,请长安君告知旗语,趁此良机斩获首功,为麾下将士和族中儿郎谋个出路。”
“武安君可愿同往乎?”
赵姜等将领都看向李牧,满是期待的拱手道:“末将谏,主帅往之!”
李牧沉吟片刻后,轻轻颔首:“善。”
“李某当同往。”
不就是阵前答话之咒吗,本将纵横沙场数十载,何惧之有?
很快,嬴成蟜就看到了表情释然、眼含追忆,一副要走进海水里自杀的表情的李牧率家兵大将们行来。
那模样,好像随时都可能喊上一句:柏人李牧,前来求死!
嬴成蟜:()?
是你自己书信本将有心归秦的啊!
怎么搞的好像是本将逼良为娼一样!
嬴成蟜正思虑间,一道激动的呼声便传入嬴成蟜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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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君!”
嬴成蟜循声望去,展露出温和的笑容:“栗子释!”
一夹马腹,嬴成蟜驱策战马迎向栗恪,又在距离栗恪二十丈之地下马,快步走向栗恪。
栗恪见状也赶忙翻身下马,小跑向嬴成蟜,欲要拱手见礼。
然而没等栗恪动作,嬴成蟜已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栗恪。
栗恪身体一僵。
这是哪门子礼数?本相从来没听说过如此亲密的礼仪啊!
栗恪双手伸在嬴成蟜身后,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后栗恪便感觉到嬴成蟜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和的说:“只身潜入敌营,随于鼠辈身侧,孤胆匡扶大义,位尊不亡初心。”
“这些年来,子释兄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李牧、任嚣、易广等所有人尽皆目露诧异。
我等是万万没想到啊,合着燕相还真是长安君的候者!
而且听长安君这话中之意,燕相分明是已经在燕国潜伏了很多年的老牌候者!
易广等熟识栗恪的将领更是从心凉到脚底板。
这么多年来,我等竟然没有发现相邦丝毫破绽。
相邦,着实恐怖!
听着嬴成蟜温柔的声音,感受着嬴成蟜有力的臂膀,就连栗恪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本相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随长安君的来着?
是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哦对了,那时候长安君还没出生呢。
但总之,本相一定已经追随了长安君许久!嗯,对,就是这样!
栗恪双手放松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