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一勒缰绳让胯下战马与李牧的战马并排前进,声音无比烦躁的说:“结盟之际,燕王分明应允了大王提议,言说燕军会听从阿翁调遣。”
“最终却以君王身份亲自领兵出征,更是以君王身份对阿翁多加逼迫,这已是近乎于欺骗盟国之举。”
“而今日,阿翁已经制定好了最为适合两军的军略,燕王却因易城易攻而违抗将令,逼迫阿翁调换燕军与代军的战略任务,实在是欺人太甚!”
“儿以为阿翁对燕王着实是太过忍让,甚至是让我大代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但儿又担心经儿劝谏过后,阿翁对燕王的态度会太过冒昧、毫不客气,以至于阿翁惹怒了燕王,蒙受不利。”
李弘痛苦的说:“一时间,儿竟不知究竟该当何如!”
其他将领都羡慕李弘有个好父亲,但唯有李泊、李弘、李鲜三兄弟知道他们有多痛苦,摊上李牧这么个父亲,人生真的是天天都在走钢丝,每年都要逛两次鬼门关!
李弘三兄弟时不时就会联合劝说李牧收敛性子,至少别指着大王的鼻子骂昏君、别指着王后的鼻子骂娼女、别指着同僚的鼻子骂蠹虫,就算是要劝谏,至少也要委婉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