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拔之后,卜禾等各学派话事人也纷纷开口。
几个学派一凑,便又给莒都凑出了五日生机!
匡勇眼眶微红,轰然拱手:“本官,代莒都上下拜谢诸子!”
漆雕礼、公羊拔等人也肃然拱手还礼:“为义而已!”
“咚咚~咚咚咚!”
震天鼓声陡然响起,冲破了城墙上这忠义所向的一幕。
匡勇等人豁然起身,快步走向城墙垛,便见五万余楚军竟脱离了楚军军阵,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对莒都狂奔而来!
匡虹眸光猛然一凝:“是决战鼓!”
“都大夫,楚军难道现在便意欲决战乎?”
匡勇目光环顾全场后,却肃声道:“这五万楚军以弱旅为主,精兵不过寥寥。”
“传令各部,三万将士登城戍守,两万将士轮换休整。”
“劳烦诸子派遣三成弟子登城以防敌军精兵偷袭,余者休息备战。”
“传令弓弩手、民夫。”
“不吝箭矢、不吝军械。”
“目标楚军,放!”
随着匡勇一声令下,大量原本还在修整的齐军登上城墙,严阵以待。
弩矢弓矢好似不要钱般向着楚军劈头盖脸的抛砸而下。
可齐军的反击在楚军眼中却如同美娇娘娇柔无力的推搡一般。
非但没能打消他们的战意,反倒是让他们更兴奋了!
“援军已到,此城已是我大楚囊中之物,将士们,能否得先登之功,就看今日!”
“想想你的良人!想想你的双慈!想想伱的子嗣!他们都在等着你为他们赚钱赚房赚田亩!休要辜负他们的期许,冲锋!”
“快!快!先登之功,必属我部!”
在一名名将领的鼓噪之下,楚军冲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如一群横冲直撞的大猩猩一样冲上了云梯!
站在齐军弓弩射程之外,景礼静静的看着麾下兵马向着莒都发起冲锋,而后坠落于地。
没有战术,没有布置,似乎只有愚蠢的闷头冲锋和毫无意义的死亡!
待一成士卒阵亡过后,景礼平静的下令:“撤军!”
一拽缰绳,景礼当先后撤。
刚撤过半场,另一支楚军已然与景礼所部擦肩而过,再次向着莒都发起进攻!
楚军以每轮五万人、每轮战死五千人的代价,不断猛攻莒都。
但匡勇心中却没有丝毫杀敌良多的快感,只有浓浓不安!
“楚军意欲何为?”匡勇握着城墙砖的手在颤抖:“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匡勇根本想不明白项燕要做什么。
也不理解项燕为什么要用这种近乎于送死的方式来消耗楚军自己的兵员!
匡勇只知道,项燕不是田假。
项燕既然如此施为就一定有他的战术目标!
漆雕礼拱手一礼:“都大夫,漆雕某请开城门,由吾率族人弟子出城冲杀一番。”
漆雕礼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不知道敌军意欲何为,那就主动出击,把节奏拽回到齐军的掌控之中!
否则,一旦项燕的计策成型,齐军便再无翻身之力!
匡勇沉吟片刻后,目光肃然的看向漆雕礼:“本将再予漆雕子两千精兵。”
“出城之后,不重杀敌,但要扰乱楚军阵型!”
“若有不妥之处,即刻回城!”
漆雕礼轰然拱手:“唯!”
一甩披风,漆雕礼怒声高呼:“漆雕氏子弟弟子,随某出征!”
三千五百名青壮男子听令而动,其中五百人更是跨骑战马、手握长枪。
另有两千名齐军应令而来,护住了漆雕氏左翼。
漆雕礼跨上一匹战马,面对一众族人弟子昂然而呼:“今,暴楚不告而征、以无礼而讨有礼、以暴而欺寡国,是为虐!”
“然,今敌众我寡、我军疲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