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十三人,豪商两人,老氏族……”
一方方势力的名称被韩夫人吐出,听的嬴成蟜愈发不解“有必要吗?”
“儿只是有心验证一个耕作的法子而已!”
本君不过是要开展一次科学研究而已,又不是要登基了!
怎么把当今大秦的几乎所有势力都拉进来了?
韩夫人慈祥的看着嬴成蟜“很有必要。”
“我大秦首重耕战!”
“若欲得爵,亦无外乎耕战二途。”
“于天下而言,农事更是重中之重!”
“吾不知蟜儿此策能令得亩产提高多少。”
“但只要能提高一成,蟜儿便是天下人的恩人,随蟜儿左右之人更会得重赏、享盛名!”
“此乃大功劳、大功德、大声望也!”
“蟜儿若独得此功,大王难赏,便是蟜儿将此功推给诸位匠人,他们也难以承受大王此赏。”
“唯有拉上各方势力,方才能化解此功!”
“而为得此功,各方势力也必当割让利益、出钱出力,与蟜儿成为盟友。”
何为社稷?
社,土神也。
稷,谷也。
土载育万物,谷养育万民,土地和粮食便是国家的立国之本、立政之基!
倘若嬴成蟜此次功成,嬴政必然要赐下重赏!
嬴成蟜不在意这份赏赐,可听得这个消息的其他人又岂能甘心错过如此良机?
研造长安犁的功劳我们没沾上。
随嬴成蟜出征的功劳我们也沾不上。
可治金汁而粪田的功劳,我们岂能再落于人后!
嬴成蟜错愕间慨然道“是儿想的太简单了。”
“昔年研造长安犁之前,就该将长安犁的效果与母妃坦言,由着母妃安排才是。”
韩夫人不曾追击,只是温声道“这些事皆杂事也,无需在意。”
“蟜儿想做的事才最为重要。”
“所有意欲臂助蟜儿之人吾已尽数考教过。”
“所有人皆能识字诵律、机敏好学、踏实肯干、可堪信任,要么善匠艺、要么知农事,无一庸者,必不会坏了蟜儿的事。”
嬴成蟜对韩夫人完全信任。
既然韩夫人说这些人都通过了考教,嬴成蟜便也不再为此费心,而是开始担忧另一个问题“若如此,儿此番研究可还能保密乎?”
韩夫人撇了韩仓一眼“此番蟜儿研造乃是为了粪田,研造功成,便当传告天下以用,如何保密?”
“蟜儿此番研造需要调动数万人力,牵扯甚广。”
“研造的过程和研究的结果可不外宣于人,但蟜儿研究治金汁之意,不可能瞒过天下人的眼睛!”
“韩上卿所谓保密,不过是为了避免蟜儿随口言说此事,引来旁人争利而已。”
嬴成蟜瞪大眼睛看向韩仓。
你个浓眉大眼的理工男也学会信口胡诌了?!
韩仓惭愧拱手“臣,有罪!”
韩夫人平静的看着韩仓“助长安君功成乃是前提,为此,当广择贤才而不吝出身。”
“至于余下臂助之功,自可赐予长安君的臣属,韩上卿无罪。”
“然,不明禀长安君,反而以言辞巧取?”
“韩上卿仍儿视长安君乎?”
“这偌大长安君府,已难容上卿之尊乎?!”
韩夫人并不反对韩仓想要达成的结果。
齐艾、许旻等人的专业技术无人可替,嬴成蟜重用他们,谁都无话可说。
可若是嬴成蟜不把谁都能得的利益尽力分给自己的麾下,那嬴成蟜麾下臣属又凭什么跟着嬴成蟜混?
所以韩仓的行为对嬴成蟜有利无害。
但韩夫人对韩仓使用的方法非常不满。
孤知道吾儿愚钝。
可吾儿不是大王家的傻儿子!
他需要的是坦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