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晁盖就催促各营埋锅造饭,等到五千人吃饱喝足,随即拔营起寨。
大军行至曾头市前,太阳才刚刚从东方冒头。
曾头市外,平川狂野之上,梁山大军列开阵势。
晁盖一边使人擂鼓呐喊,一边遣欧鹏去前方市口搦战,却不料欧鹏刚跃马出阵,就听见市口上一声炮响。
紧跟着旌旗舞动,大队人马簇拥着鱼贯而出。
杨长昨夜谈论的曾头市七人,转眼间就在阵前一字排开。
最中间那人着一身银甲,坐下白马高大且光洁如玉,手里横着一柄方天画戟,此时刚好被太阳照到,在人群中显得分外耀眼。
卧槽,有点帅。
杨长看得暗自点头,心说马是照夜玉狮子?这人就该是史文恭吧?否则也不会排在c位,等会打起来得离远些。
曾头市队伍列阵完毕,后方又有人推出数辆陷车。
那曾家长子曾涂,放眼睥睨梁山众人,手指陷车大骂:“杀不尽的贼寇,看到俺家陷车了?曾家光杀不算好汉,俺们要全数捉活的,届时装车解上东京,碎尸万段!若怕了下马纳降,或可免去一死.”
“怕?我会怕一群畜生?纳命来!”
晁盖勃然大怒,不由分说即骤马挺枪,直奔敌阵曾涂杀去。
“哥哥!”
“晁天王!”
呼延灼、孙立等人都看呆了,没想到晁天王会如此拼命。
好在林冲了解晁盖个性,第一时间带头指挥兵马跟上掩杀,旁边头领见状都陆续跟上。
梁山兵马不按章法,这让曾头市的兵马也茫然,只得被动迎击。
少时,演变为一场混战。
兵马相交,生死搏命。
朱仝教诲,言犹在耳。
闻着血腥气味,听着震天的喊杀声。
杨长此时早收起慈悲,心里只剩下一个信念:活下来。
他挥舞着那柄长枪,几乎一枪带走一个敌人,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机器,身旁不是浮现出捡尸闪光。
然而,捡尸不是时候,下马或许上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