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贸然出手,如果尹空诀突然醒来,那么遭遇的会是自己。再者,就算他现在一掌将全无防备的尹空诀拍死那也没用,人家是不死之身,替死鬼要多少有多少,自己在加入夜宫之时也被迫喝了神秘之物,自己也是替死鬼之中的一员。
谢炀跟着尹空诀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尹空诀坐在河边洗了洗手,然后盘膝打坐,一坐就是七天。
七天后,尹空诀转醒过来,唇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他开始修习魔道,效仿妖修吸□□元来助长修为。岂料他急功近利,求速成,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疼的满地打滚恨不得给自己天灵盖来一下以作解脱。好不容易熬过去了,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以此法修炼,结果第二次走火入魔,他的痛苦增加一倍,他一边忍痛,一边反复在地下用匕首刻字,一遍一遍写着尹空城这个大仇人的名字,写着天雪宗这个毕生怨恨之地。
原本,他也该是养尊处优、不愁吃喝、在万人的恭敬和宠爱下长大的少爷。可现在呢?
风餐露宿,在昏暗腌媵的角落里苦苦求生,忍受着千刀万剐的地狱折磨。而那个所谓亲哥哥呢?
正在用从自己这里偷去的命,享受着天雪宗少爷的身份,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光芒,享受着绫罗绸缎锦衣玉食。
凭什么!
以仇恨化作动力,不断的修炼,迎来了第三次走火入魔。
这一次,他的身体遭到了切实的打击,骨骼逆向生长,从十八岁的青年人变成了八岁的孩童。不过这也值得,因为他追求的目标终于达成了,他练就了嫁衣,成为了不死之身。
他改名换姓,宰了夜宫宫主,自己坐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嫁衣越用越顺手,他干脆将自己的亲信全部种下嫁衣,替死鬼谁嫌多呢?
官主。姬如霜跪在尹空诀脚下,我见犹怜的杏花眸染着水色,身体因恐惧而微微发抖,明明想哭,却拼命忍着不敢哭,求宫主放过如霜的胞妹,求官主大发慈悲,如霜感念官主大恩,一定为官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尹空诀甜甜一笑∶如霜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既没有软禁你胞妹,也没有派人对你胞妹不利,谈何放过二字?
宫主。姬如霜绝望的咬住嘴唇,拼命遏制眼泪的流出。
只要你听话,好好的为本座效力,当个合格的替死鬼,你的胞妹自会安然无恙,否则…….尹空诀笑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你知道后果的。
姬如霜绝望的垮下肩膀,双手用力抠着冰凉的地砖,直到抠出五个指窟窿还浑然不觉。她根本不敢反抗,也无从反抗。
怎么做?杀了尹空诀吗?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尹空诀有一群替死鬼,早已是阎王都不收的不死之身。就算给她姬如霜机会那又怎样,实力差距太大了,她根本就不是尹空诀的对手。
她只能永永远远的做尹空诀的工具,一个在外风光无量、实则卑微又可怜的傀儡。
尹空诀享受这种感觉,这是当权者的爽感,掌控别人生死的能力实在叫人上瘾。
他突然不觉得遗憾也不那么怨天尤人了,因为就算他没有被改命,依旧是天雪宗的少宗主,但仙道臭规矩太多,整天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挂在嘴边,这个不许那个不让,即便是天雪宗也不能免俗,哪有做魔界之主自由畅快?
少宗主不能随性而为,不能看谁不顺眼就宰了谁。
但是宫主可以。魔尊可以。
尹空诀望着殿外院中存活数千年之久的参天古树,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庄周梦蝶。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尹空诀桀桀一笑,他指间捻了一缕魔息,轻轻扯断自己一根头发,将其埋入树根。
庄周梦蝶!
谢炀瞳孔紧缩,指尖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
墨衣的命脉所在居然就在庄周梦蝶树里,那么明易晃a口裸,几乎每天都有魔修经过,每个月都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