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曹县令是按着大梁律法判决,没有丝毫手软,柳灯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面色灰败。
不懂法的孙二翠听了新的判决,也觉得心满意足。
林六娘见柳灯和宋大都得到了应有的处罚,自然没什么意见。
倒是孙固言笑着问她,“不知这位夫人还有什么高见?”
林六娘朝着孙固言感激地行了一礼,“民妇并无异议,多谢孙大人为民妇和民妇的小侄儿主持公道。”
林六娘心里清楚,今日若不是孙固言出现,曹县令绝无可能重罚永乐酒楼和柳灯。
孙固言摸着胡须哈哈大笑,“本官不过是来旁听的,谢我作甚?”
孙固言话锋一转,“不过你对大梁律法如此熟悉,倒是叫本官吃惊,想不到这小小县城,一个女子也有如此学识,真是藏龙卧虎……”
“大人谬赞了。”
“咦?”孙固言突然觉得林六娘有些眼熟,“本官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林六娘回道,“那日在曹府二夫人生辰宴上,民妇和民妇的夫君幸得孙大人解围。”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孙固言想起来了,她竟是周鹤川的夫人。
怪不得有如此学识。
想到周鹤川,孙固言不免再次惋惜,便多问了几句,“如今他的腿恢复得怎么样?”
“多谢孙大人挂念,我夫君他已能下地走路,拄着拐杖的时候也与旁人无异。”
“那就好。”孙固言又问,“如今你们住在何处?”
孙固言心念一动,打算这段时间去看看这位自己曾经看重想要收下来的学生。
他不忍心放弃这个好苗子,若是周鹤川的腿有一点恢复如初的希望,最起码在外形上看不出来,孙固言都想支持他继续科举,以他的天赋,定然能取得不俗成就。
林六娘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如今我们住在永丰村。”
“好,好。”孙固言记下了这个地址。
这个时候宋大和柳灯都被拖下去打板子了,孙固言看向曹县令,“在律法上,曹县令不如一个女子熟练,看来还要在此事上多下功夫啊!”
“是,大人说的是。”曹县令连连点头。
见此事已经有了结果,林六娘和孙二翠也不在此逗留,便告退离开县衙。
回到丰乐饭馆后,生意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杜芸儿迎上来,一脸担忧,“六娘,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就见宋大突然闯出去,紧接着林六娘和孙二翠也出去了。
杜芸儿留下来帮着招呼客人,心里却十分担心她们。
杜芸儿注意到周小牛脸上的红印子,吃了一惊,“小牛这是怎么了?”
林六娘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了之后,不止杜芸儿,江吴氏和陈梦兰都十分愤怒,尤其是江吴氏,她的小儿子也曾遭过永乐酒楼毒手,因此这时跟孙二翠更是同仇敌忾,“这宋大真是良心都叫狗吃了!掌柜待他不薄,想不到他竟然包藏祸心,连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林六娘也借此敲打江吴氏和陈梦兰,“那宋大是被永乐酒楼安进来的奸细,今日想在饭菜里头下药,好叫饭馆名声扫地……如今已经被曹县令重重处罚,罚了十大板子,并且罚他做苦劳两年。”
“我本不想说这些话伤了情分,如今想想还是和你们提前说了,省得日后出了事报到官府那里,大家脸上更难看……”
“你们在这里认真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是你们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便如这宋大一样,我绝对不会轻饶。”
陈梦兰和江吴氏连连称是。
江吴氏义愤填膺,“我们不是宋大那样忘恩负义的人。若是真做了那样的事情,就是掌柜的,把我们送官也是应该的。”
见她们两个脸上只有对宋大做出此事的气愤,并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