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兜着走!”
孙秦氏在庭院中大骂,奴仆们不敢触她的霉头,低着头一言不发。
而旁边的孙盼云想着自己的心事,竟也没有出口劝母亲。
孙秦氏骂了一会儿之后,理智稍微回来了。
愤怒过后一丝惧怕,悄悄爬上心头。
孙秦氏不自觉看向了大女儿:“云儿这下可怎么办?那女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如今又从这里全头全尾地出去了,只怕这下子我们在这孙宅也住不下去了!”
孙盼云回过神来:“母亲别怕,我们到底是孙宅的亲戚。大爷爷看在过世的祖父的份上,不会把我们赶出去的。更何况这女人又有什么证据?到目前为止,我们对眇眇堂妹有什么差错?母亲请那张嬷嬷来,不也是为了眇眇堂妹好?那女人说张嬷嬷受了母亲指使苛责眇眇堂妹,又有什么证据?”
“母亲且宽心。那女人但凡是个有头脑的,不会去找大爷爷。”
孙秦氏:“那孙眇眇呢,如果是她跟大伯说怎么办?”
孙盼云转了转眼睛:“孙眇眇一向是个好哄的。等会儿我去,和她好好说说话便是了,一定能把她安抚住。”
“这几日大爷爷也不在宅子里,在他回来之前足够我们把事情安排好了。”
“你说的也对。”孙秦氏稍稍定下心来。
她能想出谋夺孙宅家产这样毒辣的计策来,本也不是个胆小的人。
方才不过一时慌了神,如今很快想明白了。
计划走到这一步,由不得她们回头了。
孙固言和孙眇眇都是好诓骗的,纵然中间生了一点小波折也不碍事。
“不过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孙盼云疑惑。
孙秦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似乎是想到什么又说:“我倒是听说大伯新收了位门生。这位门生家境贫寒,因此大伯让他住在孙宅里。”
“那看来刚才那男子就是大爷爷的新门生了。”
孙盼云垂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女的娇羞和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毒,竟然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
这时候张嬷嬷和婆子匆匆进来。
张嬷嬷先开口:“大夫人!不好了!您一定要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