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戚若带走,再回过神来,人已不见。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镇国公府,更记不清当日如何混乱,只隐隐记得戚若对他的告别。
“阿陌,我走了…”
“啊…”
他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一片狼藉,可是没人敢进来收拾,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该怎么办啊?他们该怎么办啊?
祁陌理不清,也找不到答案,他只能借酒消愁。
他就这样颓丧地过了三日,除了拿酒进去的小厮是谁也不敢进屋,还是阮宸强硬地将屋门给打开了,只是甫一踏进屋里就是一股子酒味,他不禁皱了皱眉。
再一细看,这人坐在地上还在饮酒,双眼更是布满血丝,似是许久未好好歇息过了。
“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你们当日在里仁坡上发生了什么,但…”阮宸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打算将戚若给找回来了吗?”
祁陌苦笑:“想啊,为什么不想?该怎么找?说什么呢?”
阮宸急了,上前捏住祁陌的双肩,厉声问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模样,当初老镇国公…你也是将所有愤怒悲伤都化作了你手中的利刃,一举灭了匈奴当时带兵的将领,如今是又怎么了?竟变得这般颓丧!”
祁陌抬头看着阮宸,半晌,才伸手搭在他肩上道:“阮宸,你知道什么叫命运弄人吗?如今我算是知道了,命运弄人…阿若的生父设计杀了我的父亲,我又手刃了阿若的生父,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眶湿润,笑得咳嗽了起来。
良久,他终于是止了笑声,笑眯眯地看向阮宸:“你说好笑不好笑?”
话罢,他竟是又笑了起来,活脱脱…像个疯子!
阮宸许久才消化了祁陌这话,从一旁提及一坛酒也仰头饮了起来。
“我陪你喝!”
本是来劝酒的,到最后两人都喝得烂醉如泥。
待得第二日,阮宸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头疼不已,而自己还躺在地上的,等清醒了些去寻祁陌,却见人躺在他边儿上,睁着眼呆呆地看着房顶。
他干脆复又躺回了地上。
“你这样算什么个事儿啊?祁陌,西北边疆未稳,你该振作了。”顿了顿,他又道,“我也不信你能真正放得下她,到时候事情一了就去寻她吧。”
“她就在西北。”祁陌双眼还是盯着房顶,“你说得对,我是该去寻她。明儿,明儿我就去请旨,请旨出征西北,讨伐匈奴。”
祁陌振作起来后就将夏荷和秋菊召了来。
“说说吧,你们是不是早已知晓了?”
夏荷现今还未在莫忘已经死了的消息中缓过劲儿来,双眼茫然地盯着地上,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秋菊见状,带着哭腔道:“奴婢们不知,奴婢们只知晓夫人同莫尚书…有些联系,还见过几面,当初…”
她偷瞟了眼祁陌的脸色,见没甚变化,还是那般…冷硬,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当初假流产的事儿败露,戚娘子要去找莫尚书,还是夫人拿了她最为宝贝的一个长木匣子去给他,才没捅到仁亲王那边去…”
“你们为什么…”不说。
祁陌在心中对着自己嘲讽一笑,为何不说?不还是阿若怕吗?一个夫君,一个父亲,站在了对立面上,她还能说什么?她什么也不敢说。
他突地想到了温氏死的那日,就是那日后她愈发不对劲儿了,是猜到了吗?猜到了莫尚书其实与自己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了吗?
祁陌恨,恨自己早早察觉了却一直不管不问,可有时候问也是错,不问也是错。
“阿若性子良善,你们也是忠心为主,我也怪不到你们身上来,去账房领了银子就走吧,不论你们去哪里。”
这话是说她们同镇国公府的缘分也算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