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抵抗一代屠夫的转生。”
“………”
高澜沉默了几秒,终于掐灭了心中那一点希望,她将档案折叠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呼了口气:“你觉得他的一代屠夫会是谁?”
“短暂的接触来说,不像是特别残忍暴戾的角色……有沟通合作的可能,”律师想了想:“不过目前还无法判断是敌是友——他对pogo的态度不明。”
高澜点点头,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决绝:“可以判断的……或许我们可以答应和他的合作。”
他?
律师蹙了蹙眉。
他不清楚为什么队长会突然改变主意,就个人私心来说,他是不愿意和那名该死的逃生者扯上任何一点关系的。
“是的,我们可以答应他的要求。”高澜道:“我们缺少丛林中探路的斥候……虽然他肯定另有所图,但谁没点私心,对吗?”
“就如他所说,逃生者,永远不会是这个游戏持棋的人,他的身份,就是最安全的象征。”
高澜冷冷道:“我们答应他。”
演奏完毕,面对满场的掌声,奕洲颔首致意,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过来。
律师和奕洲对上了视线,对方一向平静的眼神里,涌现了一丝嘲讽意味。
律师心里一跳。
但那股意味消逝得太快,奕洲很快转过身,离开了演奏台。
他……听得到吗?
律师盯着对方的影子,立刻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太远了,哪怕是一代屠夫,也不太可能。
律师用手巾擦了擦有些模糊的眼镜,重新戴上,和高澜离开了演奏会。
————
“您的演奏越来越完美了。”
“真是世界级的演奏!令人神迷心醉啊!”
“谢谢。”
奕洲从后台回到了休息室,将一堆彩虹屁关在门后,他略微松了松领带,锁紧了休息室的大门。
随后,奕洲一眼就看见了窗口站着的唐南洋。
对方的模样看起来凄惨得很——他的小腿和左手包着一大团绷带,全身上下布满了擦痕,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怎么回事?”奕洲平静的看着他。
唐南洋避开视线,他内心有点打鼓,万一跟奕洲说他自己咬断了自己的手指……会不会被觉得,有点变态啊?
“呃……我在老家的路上看见了一只狗,我们两……互看不爽,然后我跟它打了起来……所以就这样了。”唐南洋极其心虚的说道。
“是吗?”奕洲换了一件外套,认真的整理着领口,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打疫苗了吗?”
“嗯??呃……啊打了!”唐南洋反应过来,慌忙回应。
看到奕洲要走,唐南洋帮奕洲打开休息室的小门,有些犹豫的跟奕洲说道。
“奕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成为屠夫……需要那张转换卡。
“说。”
奕洲停下来,修长的指尖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唐南洋视线扫过去,瞥见了一小截金属物体。
手术刀。
奕哥带着这个干嘛……
来不及多想,唐南洋刚想开口,却发现走廊远处传来脚步声,迎面走来一个格外眼熟的人。
对方也明显看到了他,对着他笑眯眯的道:“嗨,小东西。”
“A?”
唐南洋有些发懵。
奕洲转头望去,面前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漆黑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
他就是A吗?
“许久不见格外想念啊,小东西。”A和唐南洋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了奕洲。
“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认识我。”A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奕洲:“可是我却不记得,我见过一个这么帅气的钢琴家。”
“你想多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