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松开他的手,在昏暗中别开脸,冷冷道:“去哪?”
言卿舒口,:“去天人道吧。”
“好。”谢识衣一手紧握不悔剑,往前走。
结果言卿还没走两步。
忽然听到隔壁的白潇潇在温存的片刻,撒娇一般:“师兄,你不要去救燕卿好不好呀。”
男人在情//事中总是容易失去理智,颜乐心轻轻喘问:“怎么,潇潇不喜欢他?”
白潇潇负道:“对,我不喜欢他。我不要你和他双修救他。”
颜乐心勾唇一笑:“好,师兄只属你一个人。”
言卿:“……”
幸好谢识衣对这种无聊的事也不会多过问。
短暂的步伐停顿过后,谢识衣继续往前走。
言卿慢悠悠地吐口,他上辈是十方城少城主,对这两人的情//事见怪不怪。因为谢识衣在旁边才让他觉得太别扭罢了。真是有病,这种时候还要提一嘴他。言卿觉得糟心,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走之前、随随便便在一堵墙上画了个小小的符,算是稍后给他们一个小惊喜。
此同时,另一边。
殷无妄被谢识衣砍掉一只手,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体内幻蛊虫的毒素一点一点蔓延,他头晕目眩。
白潇潇的血好像是另一种毒,让他口干舌燥,浑身发烫,血液翻涌。
殷无妄眉心的血菱边缘浮现出一点黑色来。他脸色苍白,眼睛却是赤红一片,靠墙壁,眼绝望又疯狂地看天壁。
青雾太浓,他看不清这雾,看不清前方,就像看不清这笑话一般的人生。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
隔壁缠绵的呻//吟慢慢传入耳中。
殷无妄缓缓闭上眼。
白潇潇的血是春.药,声音则是撩人心魂的蛊虫。隔一堵墙,虫疯狂蚕食他的理智,也在碾碎他的尊严。
殷无妄咬紧牙关,手腕还在流血,他视线动荡,失去知觉,意识在缓缓跌落深渊。白潇潇的□□让他觉得血液发热。可是最后一眼看到的那红衣身影,却又让他从骨髓到灵魂胆战发寒。
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要对他这样不……从小到大,好像什么好事都没发生在己身上过。
断手上的鲜血快要流干时,殷无妄忽然大脑一阵剧痛——听到了一声尖锐奇怪的哨声。
那哨声把他带入一个奇怪的梦里。
他不知道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一次,耳边依旧是白潇潇的声音,可无比清晰也无比柔媚,好像就贴在己的耳边。少软若无骨的身躯就瘫在己怀里,细长的手臂攀他的脖,含泪颤抖:“怎么办无妄哥哥,我需要琉璃血,可是我根本接近不了谢应。”
殷无妄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