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席朝云叹息声,语气颇为复杂道:“我去问了衡白。衡白说……渡微是陪那位小道友去的。”
乐湛下哑然,沉默半后,他道:“那你说道祖令牌的事,还作数吗?”
两人沉默言。
忘情宗道祖留下的令牌是以字为媒的,燕卿在上面写下请求后,令牌主动回到忘情宗,落到主峰相宫来。现在那令牌还在乐湛的手中,上面有行话:“愿与渡微仙尊结为道侣”。
这句话放在南泽州来其实很荒唐又可笑的,是个人听了都会觉得那人是异想开。
如若是没有渡微的种种反常,他们也未必会放在心上。可论是九千九百阶还是带人回玉清峰,渡微明显对这位“故人”态度与别人不同。
席朝云也拿不准心思:“要不,我们去问问渡微?”
乐湛愣住:“问什么?问他认不认这桩婚事?要不要举办合籍大典?”
席朝云扶额,道:“算了,还是我去吧。至于镜如玉那边,你先不要轻举妄动。青云大会在即,现在跟浮花门产生龃龉不好。”
乐湛点头:“好。”
席朝云去找谢识衣,结果人刚走到了玉清峰,就撞上谢识衣从面出来,正路过覆雪的长桥。
席朝云喊了声:“渡微。”
谢识衣抬眸了,平静道:“师叔。”
席朝云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谢识衣说:“去送个东。”
席朝云懵了。送东?别人口中说出来再平常的话,可是从渡微嘴说出来让觉得梦幻。
“这,你要送到哪去?”
谢识衣道:“浮台学堂。”
席朝云艰难地维持着表情,字字轻声道:“送给那位燕道友?”
“嗯。”
即是意料之中,席朝云还是觉得呼吸困难,手指微微攥紧,目光担忧又温柔:“渡微,你……你可道道祖令牌的事?”
谢识衣抿唇:“道。”
席朝云瞪大说:“那你答应了?!”
谢识衣声笑了下:“答应了。”
瞬间空气都安静下来。席朝云愣了愣不道说什么,先恍恍惚惚说:“我、我先陪你同去学堂。”
自玉清峰往外走,霁雪寒霜都在慢慢消融。入是烟波浩瀚,青松如海。
席朝云到几白鹤飞向云雾,思绪这才反应过来般,长叹口气,惊讶困惑的情绪过后,竟然涌现出些欣慰和暖意来。偏头,中带了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