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这么说,你决定要把这一切推给乔暮阳去承受了?”
秦流风闭了眼,深深叹了口气,“他们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顾元微中了旁人的道,护不了她的夫郎与稚儿。你命人去把消息放给金瑞霖他们吧。”
“是。”
“看什么看!”
“我只是可惜,你若是个女子,必会令我金海国成天下霸主!”如此心狠手辣,连她都办不到。
秦流风哈哈一笑,“我是男子又如何,我若想要,一样可以称王称帝。”
“臣必当追随!”
“好!”
金瑞霖收到密保,得知金海国隐郡王已经与梁王签立盟约,愿意倾囊相助时,拿着密报的手一抖,直接把手边的茶杯碰倒,在地上摔地粉碎。
乔暮轩带着蝶意给金瑞霖送宵夜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金瑞霖神色僵硬的坐在龙椅上,御书房的下人们,跪了一地。
“陛下,陛下?”
乔暮轩叫了好几声,才把怔然的金瑞霖叫醒。
“哦,轩儿你来了。”
乔暮轩令蝶意把宵夜放下,然后示意御书房的一众下人都退了出去。
乔暮轩轻轻的从金瑞霖手中抽下那封密保,看也不看就放到了书案上,然后绕到金瑞霖身后,伸出手,给她轻轻的按压太阳穴醒神,“陛下,可是碰到什么难题了?臣君不是想干涉朝政,只希望陛下心里有事,可以说出来,心里头兴许能舒服些。”
金瑞霖僵硬紧绷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闭着眼,放松地倚进龙椅中,叹息道,“几天不见你,你就对朕这般生疏了?说这样的话,难道朕还会疑心你不成?”她说着,握住乔暮轩的手,原本轻柔小意的动作,却是突然一紧,“轩儿,朕许你的,怕是暂时不能给你了。”
乔暮轩眼中一抹怨色一闪而过,他温柔的笑道,“这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陛下已经给了臣君。”
“哦?”金瑞霖忽然睁开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乔暮轩,拉着他坐进自己怀中,“是什么东西,朕怎么不知道?”
乔暮轩掌心贴在金瑞霖心口,娇笑着倚进她的怀里,“不就是在这里吗?”
“轩儿,你能如此想朕便放心了。你记住,终有一日,朕会让你坐上君后之位。”
“嗯……”乔暮轩状似娇羞的贴在金瑞霖怀里笑,半垂的眸中,是再难掩饰的涩意。曾经,他多么羡慕萧氏,多么羡慕沈氏,可如今,他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才终于明白,这高高在上,令天下男人艳羡的位置,坐着是多么的难。尤其是,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天下至尊至贵的女子,那种入骨的酸涩,锥心的苦痛,真的,真的不好受。
“轩儿,五年了,你怎么还没有动静?朕再加把劲,有了孩子,你也能跟安稳些。”
“多谢陛下时时刻刻总想着臣君。”
金鸿等人离开临江府后,便直接到杨戎刚刚打下的丰城,与之汇合了。
金海国隐郡王答应提供所有粮草的消息,令将士们倍感鼓舞,金鸿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更是一提再提。仿佛这拼死拼活打下丰城的功劳都是她的了,气得杨戎满脸涨红,却只能陪着笑。
时至子夜,杨戎的军帐中依旧烛火未熄灭。
“游宗主,你的手段实在言过其实,太令本将军失望了!我们的梁王不但丝毫不听你我之言,甚至还自作主张谈妥了军粮之事,军中威望一升再升,快把本将军都给挤下去了,你是不是该给本将军一个解释?”
面对杨戎的责问,游梅讷讷的说不出话,“在下马上去想办法,马上去。”
“那就‘好好’地去想办法。”
“是是是。”游梅卑躬屈膝地退出了军帐,直到走出很远,才沉着脸,哼了声,“什么东西,还真当本宗主是你跟前的一条狗,哼!”
“母亲。”军帐外响起杨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