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沈墨忽然咬紧牙关,双手握拳,重重垂在锦被上。
“老爷!”怀青惊呼着,想捂住沈墨的嘴,又不敢,好在沈墨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他才暗松了口气,“您千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就怕隔墙有耳。”
沈墨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而已。那么多年的心血,我舍弃了多少,才换得如今这样的局面,就差最后一步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可如今......我不甘心呐......”
怀青抿着唇,有些话哽在喉间,想劝又开不了口。这最后一步,哪是那么容易的?若成,自然一步登天,不愁大仇难报。可若不成呢?老爷却没有想过,若不成,牵连的人会有多少?届时,又会赔上多少条人命?他是不怕死的,若不是老爷,如今他也不知在哪里过着如何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只是怕老爷背上太多的鲜血,损了阴德。可陪着老爷,这么多年走过来,他已经明白,为了沈氏一门的血海深仇,老爷已经入了魔障了,若报不了这仇,恐怕老爷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心的。“老爷,有件事......”
“嗯?”
“近日,少夫郎似乎与九皇女走得有些近。”
沈墨充血的眼睛怒瞪向怀青,“混账,这是谁传的混账话?”
“老爷息怒,这事,是怀青亲眼所见,没旁人知晓。”
沈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你细说与我。”
“近日如珠因着大小姐与如宝的事情,魂不守舍,奴不放心他,便在昨夜乘老爷睡下后,悄悄去瞧了瞧他。路过花园假山,隐约觉得有人声。奴本以为是哪些不检点的下人,正欲上前怒斥,却发现原是少夫郎与九皇女在说话。两人正说着话,态度很是亲昵,奴不敢打扰,便悄悄的走了。”
“哼......”沈墨冷笑了声,“难不成,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看走眼了?你去给我查查,若真是牵扯不清的,那就......”沈墨再次闭上了眼,“总是要做最坏打算的,若真是,那便帮‘轩儿’一把吧。也顺便让我看看清楚,阿砚把她教成了怎么样一个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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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整个顾府的愁闷,怀珏院倒是显得平静得多。
乔暮阳接过安胎药,仰头便一口喝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如珠看得惊讶,把蜜饯盒子递到乔暮阳眼前,“少郎君,你往日都说这安胎药苦得很。”
乔暮阳拈起一颗往日顾元微最爱吃的杏脯送入口中,“我近日才明白,能喝这药,也是种福气。”笑着摸了摸微凸的小腹,“对了,前儿夜里,你父亲来看你,可有说些什么?我看你这几日精神好多了。”
“多谢少郎君关怀。”如珠说着就红了眼眶,小心地伸手碰了碰乔暮阳的小腹,又急忙缩了回来,“父亲说得对,不管小姐与如宝如何,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好少郎君,这样,才对得起小姐。”
乔暮阳听得动容,拉起如珠的手,笑得温柔恬静,“谢谢你,如珠。”
“这是奴应该做的,少郎君这般说,真是折煞我了。”
乔暮阳笑着拍了拍如珠的手,“好,不说谢。那你父亲还说别的么?”
如珠眨巴着眼睛,仔细的想了想,“没说别的了,只是,我觉得那日我父亲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只跟我说了两三句,就匆匆走了。”
乔暮阳别开眼,望着从窗子里斜透进来的阳光,笑容深邃,“今日的天气真好啊,我们出去走走。”
如珠敲了敲菀容院的院门,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来开门了。
两位乔公子近日关系“好”,整个顾府有目共睹,下人便直接把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