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浮起狡黠,放软声音,逗薄苏:“姐姐,其实我背还是有一点疼的。”
薄苏立时蹙眉:“是坐久了吗?”
她伸手要扶姜妤笙躺下,姜妤笙扣住她的小臂,摇头:“不是。”
“但不适合大动作。”
“大动作?”薄苏疑惑。
姜妤笙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问:“姐姐,等会儿,可以麻烦你在上面吗?”
她言语礼貌,说完就克制不住的笑音却把她的坏心眼泄露无遗。
薄苏有两秒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随即整个人似被火焰烧灼,耳侧的肌肤“唰”得一下通红,眼底也浮现出几分羞赧与几分无语。
心情复杂,她撇开头很轻地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推开姜妤笙的肩膀站起了身。
姜妤笙也不慌,笑音落在静谧的空气里,噙笑盯着薄苏的背影。
薄苏一言不发,轻车熟路地打开姜妤笙的衣柜,取出了自己留在她这里
的睡裙,淡声:“我先去洗澡了。”
姜妤笙了然:“好。”
她笑得心满意足——
薄苏没有拿内|裤。
她看穿了她不言明的纵容。
窗外落雨声隐约,室内只留着一盏昏昏的床头壁灯。
正对着床的置物柜玻璃倒影上,女人瘦削分明的背|沟在半明半昧中的光线中摇曳,美丽如中世纪的油画。
薄苏跪|坐在姜妤笙的腿|上,咬唇低垂着睫,两颊潮|红,呼吸声矜持而隐忍。
动作越来越迟缓,似凝满水汽的云朵无力再漂动。
一场骤雨将至未至。
姜妤笙察觉到,适时地送上一阵风。
薄苏骤然跌坐,近乎本能地抓握住姜妤笙的手腕,声音都在发颤:“妤笙……”
姜妤笙吻她的细|颈,动作坚定而迅疾:“姐姐,别怕。”
她哄:“你还可以的。”
大雨一瞬倾盆而落,涟漪不绝。
薄苏脱力伏趴在姜妤笙的肩上,无法自控地颤抖。
姜妤笙背抵着床背板,紧紧地拥抱着她,用脸颊、轻吻摩挲她的脸颊。
淤伤是痛的,心是满的。
她听见她们心脏相贴、砰砰共振的节奏,似再无隔膜,一湃紧牵着彼此另一湃心潮的回响。
“姐姐。”
“薄苏。”她轻声唤。
薄苏抱着她,似有些无法平复羞耻感,不应声,只低缓地呼吸。
姜妤笙不在意,也不恼,吻她的左耳,清甜说:“我爱你。”
这一次,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无所负担。
薄苏终是泄了一声笑,用更紧的、无所保留的拥抱回应她。
窗外细雨绵绵。
夜还漫长。!
她坐了起来,目视着薄苏,凝眉说:“也许有更两全的办法呢?”
她为薄苏担心过很多次,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她害怕她的事业因此受挫。
由是她从未没想过要薄苏如此壮士断腕。
她知道薄苏要走到如今的位置、取得如今的成就该是付出过多少的心血,也知道人生要走出自己一直在走的轨道、放弃所有的沉没成本有多艰难,内心要做多少建设、经历
多少挣扎。
薄苏眼神平和:“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最接近两全的选择了。”
其实依旧是要委屈姜妤笙的,她依旧觉得抱歉,可是暂时没有更周全的办法。她一日没有完全退出公众领域,就一日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牵起姜妤笙的手,向所有人宣告她们的真实关系。
但至少退出北城电视台,退出荧幕,她身上的束缚会少很多、舆论压力会小很多,她们会自由很多。
她知道姜妤笙的顾虑,安抚:“不要替我担心,妤笙,不算可惜。”
“过往的积累依旧有利于我往后事业的展开,这不算是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