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和电话,不过他清楚,陆溯必在附近。
秋日南山又是另一番景色,延绵不绝的芦苇荡渐黄,在爽快的风里微微摇曳着,上山的观景红色缆车,缓缓在明净的天幕下循环往复。
出租车停住,徐回周下车就看见季修齐向他走来。
季修齐一袭黑风衣,怀抱一束瑞白小雏菊。
他快步上前,先观察了几秒徐回周的脸色,见他无大碍才递过花束,笑说:“刚和路边的花农买的,祝你康复。”
徐回周没接,他提起纸袋,淡淡说:“没空,你先拿着吧。”
季修齐眼底闪过失落,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收回花束看着纸袋,应该是送他的,他心跳加速,有些期待,“带了什么?”
徐回周莞尔,“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季修齐笑了,“这么神秘。”他收回目光,走到徐回周右侧,“坐缆车上去?”
徐回周点头,迈脚往售票口走。
没有游客,售票口十分冷清,只一个售票员百无聊赖玩着手机,徐回周要了来回的两
张套票。
售票员递过两张印着南山的缆车票,也没看人,说了一句,“入口左边。”
徐回周拿着票回身,季修齐也听到了售票员的话,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入口,还是没人,迅速检完票,等工作人员打开缆车门,两人就上去了。
缆车空间比较小,两人面对面坐着,缆车缓缓上升,拂过芦苇的顶部。
徐回周望着外面,季修齐望着他,两人都没说话,到缆车升至半空,蓝天仿佛触手可及,徐回周打破了安静,“有事说吧,我听着。”
季修齐喉结滚了几下,他搁下花束,从口袋摸出一个小巧的绒盒,翻盖赫然是一枚简约大气的素戒,在阳光里闪闪发光。
“回周,我爱你。”他眼里倒映着徐回周的侧脸,满脸温柔,“初次见面,我就对你有好感,随着接触,我对你越发倾心,我知道很唐突,但请你相信我的真心,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和我结婚吧,以后由我照顾你、保护你,绝不再让人伤害你。”
这时缆车快到山顶,到索道交汇处,由上升变为平行,缆车冷不丁晃动了一下。
徐回周遥望着山脚的芦苇荡,转头丝毫不在意戒指,他拎过纸袋递给季修齐,嘴角微微上扬,“先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徐回周语气很淡,表情也很平常,季修齐心脏却猛地像是被刀尖扎了一下,莫名有些胆颤,他静止两秒,方才放下绒盒接过纸袋,又看徐回周一眼,缓缓撕掉了严密的封贴。
纸袋打开,发现是一份蛋糕,季修齐眼底浮起疑惑,嘴唇刚分开,他瞳孔猛然收缩,纸袋从他手中掉落,纸杯蛋糕落到他膝盖,又擦过那束瑞白雏菊,掉到地面摔出一地奶油。
“我的纸杯蛋糕给你。”
“又买纸杯蛋糕,你那么喜欢啊。”
“没问题,以后我赚到的第一笔工资,就给大摄影师买各式各样的纸杯蛋糕!”
……
纸杯蛋糕……
季修齐惊惧盯着指尖沾上的奶油,血液从脚底瞬间冲到脑门,又冰冷着冻结了,他脸上血色全无,双手抓紧纸袋,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秒后,季修齐粗声呼吸数次,才敢抬眼看向徐回周。
徐回周只是看着他,不好奇他的失态,更不在意他的失态。
此时到了山顶,缆车门打开,吱嘎着发出老旧的声响。
季修齐有一瞬差点落荒而逃。
他不想确认答案。
他的双腿却如同灌满千万斤的铅水,重到他没有力气能抬起来逃离。
喧嚣的风声从敞开的门不断灌进来,季修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张嘴的力气都丧失了,骤然失去血色的嘴唇蠕动数次,终于挤出几个嘶哑的字,“你是……阿湛……”
徐回周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