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田谦吉迅速做出了应对,但这也只是聊胜于无,读力守备大队本来就没几支,再加上还要保护铁路,估计也就能凑出一个联队,至于武装侨民的战斗力,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他手中还有一个联队,然后再把总部的非战斗人员凑一下,估计差不多也能有一个联队,这样七拼八凑也有一个师团,只要能够坚守两天时间,等各路援军赶到,估计这伙儿狂妄的敌军想跑都跑不了了。
“一群狂妄之徒,真以为两万骑兵就能打下沈阳了?”植田司令官迅速恢复了自信,一脸冷笑地说道。
但没过多久他就冷笑不出来了,沉寂了几天的爆炸又开始了,一夜之间南满,沈海,四洮三条铁路上几乎所有主要桥梁全部被炸,午夜被从睡梦中叫醒的植田司令官愁得直薅头发,这是一种让人崩溃的感觉,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些袭击者都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潜伏渗透都可以理解,可尼玛谁能带着成吨的黑索金,大口径迫击炮渗透?真当皇军是傻子了,他可不知道这些袭击者都是化装成良民空着手来的,然后天空中十几架运输机给他们空投所有需要的东西。
就在植田谦吉被爆炸折磨得快崩溃的时候,安东上空两千米高处,杨丰拿着夜视望远镜,正在仔细地看着横跨江面的鸭绿江大桥,火车的灯光正在向着大桥靠近。
这儿离多伦机场太远了,容克大婶飞不到,而他的其他飞机为了显示清白,都留在南苑机场,所以杨大老板只好亲自来炸鸭绿江大桥,他的飞机上现在装了三十多枚250公斤级航空炸弹。
这货现在正等着下面那辆火车上桥呢!这列火车上,装载着第二十师团的两个大队,不过杨丰并不知道这一点,就在火车全部驶上大桥时,三十多枚重型炸弹排成一条笔直的斜线,以十米一枚的间隔砸在了桥面上,整个大桥就仿佛被踹了一脚的积木一样四分五裂,那辆倒霉的火车以八十公里的高速一头扎进了河水里。
植田谦吉都快逼疯了,鸭绿江大桥被炸,增援的第二十师团两个大队淹死在江水中的消息,断绝了他最后的希望。
他感觉现在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正在一点点扼紧自己的喉咙,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他也能猜到这只黑手的主人是谁,但却无可奈何,那家伙把自己躲在一个坚硬的乌龟壳里,正在朝自己发出隐约的狞笑。
尽管在东北最繁华的城市里,尽管自己统帅着十几万大军,但植田司令官现在感觉无比的孤独,两万敌军铁蹄正在以每天朝过八十公里的速度朝着沈阳狂奔,可自己却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接近,所有的增援都被这些神出鬼没的袭击者挡住了,铁路瘫痪后仅凭公路,那些相隔千里的援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十天内赶到的。
他现在唯一的依靠,就只剩下了国内的援军。
“司令官阁下,要不然我们把巨流河大桥炸掉吧?”参谋长小心翼翼地说,他自己也很清楚,就凭现在沈阳的一个联队和几千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恐怕是很难抵挡两万精锐骑兵,炸掉辽河大桥多少还能阻挡他们一下。
“等等吧!如果实在不行就炸!”植田谦吉默然地说道,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落寞,炸桥太丢人,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干,而且炸掉这座桥的影响太大,这是京奉铁路的咽喉,利益牵扯太多了,他不是那些想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的袭击者,反正东北光复军的官方身份就是土匪,既然是土匪自然可以无牵无挂,但关东军就没这么洒脱了。
再说炸桥实际上这也是聊胜于无的举动,现在辽河还是枯水期,指望这百十米宽的河面阻挡敌人,未免也有点太不现实了。
就在何柱国带领两万骑兵沿着通辽到新民的公路狂奔的时候,沈阳的曰军也开始在巨流河东岸布防,这支拼凑起来的队伍总共一万多点,其中绝大多数战斗力低下,真正能打的也就是一个联队,剩下的矿工,小商人,小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