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就走了。
“树墩乖,不哭喽!你大爹给你请郎中去了,乖啊!”花枝抱着树墩在地上不停地走动,可能是花枝的安慰起了作用,树墩虽然难受,喝着奶像是舒服了些,哭的不再那么大声,只小声的呜咽。
“嫂子,树墩怎么哭了?”望云终于被树墩的哭声给吵醒了,睡眼松惺的问道花枝。
“望云醒了?树墩生病了,不舒服就哭了,你睡你的就行,不用管他!”花枝担心树墩的病情,也顾不上望云,就催她睡觉。
“嫂子,生病了要喝很苦的药水呢!树墩难受,那我也不睡了,陪着他!”望云小大人般的看着树墩,脸上有种稚嫩的疼惜。
“望云,嫂子知道你担心树墩,你现在正是长个的时候不能耽误睡觉,要不然就长不高了。现在嫂子没事就先看着树墩,等明天嫂子忙的时候你在看着树墩好不好?”望云这么懂事,花枝很是欣慰,不过这么小的孩子不能熬夜。
望云小脸有点纠结,这段时间都是她在照看树墩,现在树墩生病了更应该好好照看,可是嫂子说要是不睡觉的话就会长不高。到底是长高占了上风,望云很是郑重的跟花枝说:“嫂子我要是长不高就抱不动树墩了,那我先睡了,等明天早点起来接你的班。”
花枝被望云感动的都快哭了,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小脑袋说到:“乖,快点睡吧!”
姚望山带着花郎中回家的时候,花枝抱着树墩依着墙睡着了,就轻轻的喊他:“媳妇,醒醒,郎中来了!”
花枝打个机灵,赶紧把树墩递给姚望山:“来了,快请郎中给树墩看看病!”跟着也下了炕,很是紧张的看着郎中。
传说中的花郎中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严肃的给树墩把脉。
“先生,我儿子怎么样?”见花郎中放开手,花枝着急的问道。
“没有大碍,是晚上踢了被子着凉了,熬几副药吃了就好了!”花郎中慢条斯理的说。
“先生,您随身带着药吗?”这药方开了,没有药也不管用,花枝很是着急。
“我只开药方,不卖药。”花郎中转身从随身药箱里去处笔墨写了起来。
“那就麻烦先生了!”姚望山拉住花枝,恭敬的给花郎中行礼。
“这是药方,天亮后到县里去抓药。”花郎中把药房递给姚望山。
“多谢花郎中,请问诊金是多少?”姚望山接过药房,问道花郎中要多少钱。
“既是上门看诊,收你二百文吧!”花郎中收起笔墨,说的很是客气,仿佛给了天大的恩赐似的。
姚望山拿出荷包数了二百文递给花郎中,“这是二百文,请您收好!”
花郎中没有了刚才的淡定,满眼放光的接过来,当着姚望山和花枝的面数了两遍确定无误才装模做样的说:“那药房乃我祖传金方,保你药到病除!既已诊完,如此,我便回去了。”说完背起自己的药箱就走。
花枝看没看过这么嚣张,还爱钱的医生气的不行,听他说要走也没搭理。
等姚望山送完花郎中回来,花枝开始发牢骚了:“大哥,那个花郎中靠谱吗?既是行医,为什么不随身带药,我们树墩能等得起吗?一张破药方就要二百文,都能买五只下蛋母鸡了,简直是在抢钱。”
姚望山安慰她:“媳妇,我们这一带都是找他看病的,花郎中虽然爱钱了点,医术还是不错的,还没听说过有误诊。”
花枝还是着急:“现在才后半夜,树墩这病能拖得起吗?”
“花郎中既然这么说肯定没问题!要不咱们先给树墩发发汗?”姚望山也有点不确定,试探着跟花枝商讨救急的办法。
“对,我怎么没想到!你看着树墩,我去熬姜汤!”花枝突然想起姜汤可是好东西,可以祛风寒,发热解毒。
花枝赶紧掌灯去了厨房,找出红糖,切了一片姜和几段葱白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