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在十一年的时光洗礼中本该发黄残缺褪色,但是在想起时又像是在昨天一样。
他对匆匆赶过来的五条悟说:要动手就动手吧。
那时五条悟瞪大了眼睛,用尽全力的瞪着他,就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幼稚园小孩子。所以夏油杰拒绝了这个小孩子最后的挽留。
如果五条悟想杀他,他不会反抗。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御三家出生的五条悟不应该和他一起发疯,就是这么简单。
...
对门始终没有传出声音,端坐在牢房椅子上的费奥多尔拿出狱警为他准备的国际象棋,一个人玩了一局。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他转过头,透过门似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夏油杰。
“夏油君,身为非术师教会的头领,你对非术师有什么看法?”面前的棋盘重开了一句,费奥多尔大拇指托着下巴,食指指关节轻触下唇,像是在思考一样。
紧接着是漫长的沉默。唯一的狱友似乎刚从回忆中走出来,隔了一段时间才冷淡的回复了一句话。
“非术师的负面情绪催生出诅咒,但是却没有咒力祓除。”
伸出手拿起对面的棋子,费奥多尔嘴角挂着笑,按照夏油杰的意思说道:“多余的存在,是吗?”
对面的棋子开始行动,费奥多尔眼瞳幽深。
“明明只是进化不完全的猴子,却占领了大部分社会资源。”夏油杰隔着两扇门和他的狱友传起教来,“为什么要术师来祓除被他们制造出的咒灵?为什么强者要被他们拖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有咒力的他们是需要淘汰的劣品。”
“他们拖累了世界的进化。”夏油杰说道。
可能是因为刚刚回忆起过去,夏油杰这次传教并不像往常那样声情并茂。他只是有点无聊了。
费奥多尔拿起己方的棋子,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棋盘。
“二十七年前,五条家的‘六眼’降生。”他起了个头。
提及五条悟,夏油杰合上手上没什么意思的哲学书,翻身坐了起来。
费奥多尔垂目,缓缓说道:“同时咒灵上限拔高,出现拥有智力的特级咒灵。就像是一个平衡,‘六眼’打破了这个平衡,为了再次平衡于是诅咒同时增加。”
“你的意思是诅咒和咒术师的咒力平衡?”夏油杰笑了一声。
费奥多尔不紧不慢的说:“如果这种平衡真的存在,那么只要术师消失咒灵也会跟着消失。不是吗?”
另一个房间内的夏油杰没有接话。他盯着紧闭的牢门,似乎能看到两扇门外那个瘦弱的狱友脸上的笑容。
“只是一个猜测。”像是随口一提,费奥多尔很快又主动转移了话题,“对了,夏油君。让夏油君自首的那个男人我记得也是非术师?”
费奥多尔没打算说服谁。
他凝视着面前的棋盘,而棋盘上的黑白两色交织着厮杀着,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决出胜负。
“只不过是利用了同伙的术式。”夏油杰回道。
那个能让人意外死亡的术式很棘手,因为未知而棘手。起码在弄清楚之前夏油杰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费奥多尔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指尖从棋子上离开,这一局又结束了。费奥多尔托着腮看着棋盘,歪了歪头抿唇笑了起来。
“关于那个术师,我有一个解决掉他的方法。”
只是一个‘方法’,好心的俄罗斯情报贩子从来不负责动手。
很快,夏油杰的声音隔着两扇门传了过来。
“是什么?”
...
几日后,江户川乱步和高专高层合作成立,成功得到了去见天元的机会。带路的人在薨星宫参道停下,而江户川乱步挥别小浣熊卡尔、坡和绫辻行人,独自前去。
这一段路并不算长,对这个江户川乱步来说独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