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不知道萧零年龄，也没留意为什么霍斯承会知道。
所以，她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你说他……才十六？”
其实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莫夝欢有点怀疑人生。这要是被媒体知道，明天她“荼毒未成年”的消息就能飙上头条。
她可没兴趣再上头条。
霍斯承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点了点头，带了些许幼稚的得意，“嗯。是啊。你不知道？”
莫夝欢被他这副表情惊到，她盯着他，茫然冒出一句：“霍斯承，你是不是不上网？”
“嗯？”
“没听过一句话么——”她唇角翘了翘，“只要姐姐长得好，老公年年在中考！”
霍斯承：“！”
莫夝欢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而后扶住门框，抚上自己柔嫩的小脸：“不说了，我赶着去做王后雄了……”
“说不定明天早起，还得给我要中考的老公做辅导呢！”
霍斯承唇角抽了抽。他要笑不笑：“莫夝欢，你喝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夝欢眯眸看她，满脸写着“你果然不上网”。
在她怜爱的眼神中，霍斯承敏锐地预感到不妙。下一秒，他就看到莫夝欢唇角再次翘了翘，“没听过一句话吗——”
“！”
“只要弟弟长的好，一杯清水，我就倒！”
她扶了扶额头，“喝惯了陈年老酒，突然换了口味。青春这杯酒，我都有点上头了——”
“不说了，不耽误你回去冲浪——”
莫夝欢说完，回头看了眼房间内桌上的手机。
开着的语音通话还没有中断——
宗仲南还在听。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懊恼地轻拍了下额头，转身往回走。
门关上的瞬间，霍斯承听到了房间内再次响起的谈话声。这一次，他听清楚了那个人是谁……
宗仲南：
“日！是不是霍斯承这个狗？！”
“他竟然也在，我不放心！我现在就开了舱门飞过去！”
“司机？司机！”
莫夝欢：“……”司机？你叫谁呢？
霍斯承：“…………”
*****
宗仲南到的那天，是个晴朗无风的日子。
莫夝欢刚撸了鲨鱼、喂了蜥蜴，心情甚好。于是前去接他时，脸上便也笑意盈盈起来。
不过，显然，霍斯承不想给她好心情。
他一身休闲装，顶着一张天怒人怨的俊脸，将她堵到渡口，薄唇轻掀，“心情很好？”
一早就注意到她和萧零说说笑笑的霍总，心情非常不好。
莫夝欢挽出一抹笑：“是呀，挺好。”
霍斯承听了，眉眼染上一抹郁色。
半晌，他摸出根烟，斜倚道旁矮墙，眉眼低垂，看不清表情：
“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上萧零了？”
烟雾缭绕，他神情看不太清。
“莫夝欢，你说过一辈子喜欢我，是不是说来玩玩的？”
“你的一辈子，好像也太短了点。”
莫夝欢翻了个白眼，小样，这个解题思路，够可以的。
想了想，她还是认真回答，“哪能呢，我喜欢你，的确是一辈子的事~”
“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霍斯承对“一句话”，已经都有点过敏了……
莫夝欢：
“爱上一个渣男，就像死过一次——”
“所以我重生了。”
“那个爱你的莫夝欢，死在了昨日。”
“别拦我，我现在赶着去上坟呢，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说完，风情万种地扭了两下腰，走了。留霍斯承僵在原地。
*****
下午太阳毒，日头高照，沙滩边，游客们纷纷换上了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