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陆行止来电，找他一起出去吃晚餐。
正巧饿着，程奚自然同意了。半小时后陆行止开车过来，两人就近去了一家人少餐厅。
菜品上齐，看程奚恶狠狠往嘴里塞寿司样子，陆行止忍不住发笑：“饿坏了，还是谁惹到你了？”
程奚鼓着腮帮子冷哼：“都有。”
“那让我猜猜......”陆行止道，“不满意热搜内容么。”
陆哥也看八卦？程奚着实呆了下。
从小到大，陆行止都是那种“别人家孩子”，考试次次第一名，各种竞赛奖励拿到手软。
在程奚印象中，陆哥似乎不在意学习以外东西。初中高中时从不看学校论坛、贴吧、QQ群什么。等上了大学，虽然念导演专业，却只关注电影方面消息，从不看各类明星花边新闻。
更何况是他这种......糗事，都能@迷惑行为大赏了。
可能是有推送，或者偶然看到吧。
程奚消化了会儿陆哥变化，竖起叉子，狠狠插起一块鱼，“是！气死老子了！”
狗比陶时延！
陆行止道，“那你当时实话实说不就好了。”
提到“实话实说”，程奚又泄了气：“你不知道，从那个鬼‘延奚CP’出现以后，陶时延为我带了不少粉丝。搞得好多人追着我，骂我吸血、骂我不会独立行走，我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因为真吸了他血。”
“所以后来我一直刻意回避关于他话题，不想让他粉丝......包括他自己，认为我是喜欢蹭热度人。”
“而且，”程奚顿了顿，“我不确定他愿不愿意和我扯上关系。这些年我和我爸关系闹很僵，在外面我从没公开过家庭信息，好多人认为我能出道、能拿到好资源是因为背后有金主。有金主并不是好话，容易惹他一身骚。”
陆行止静静地听着他讲话，像个善于倾听知心大哥哥。只是越听，脸上笑意越淡。
等程奚说完，他夹给他一块鹅肝，“趁热吃，凉了容易腻。”
察觉到陆哥可能不愿意听这些粉圈事，程奚便不再说，和他聊了写关于电影和未来人生规划。
吃饱喝足，送他回家路上，陶时延那厮居然来电话了！
真是狗胆包天，程奚心想，这行为纯属找骂。
人都送上门了，不骂是傻子，程奚犹豫两秒，点下接通。
对方声音懒懒：“把我从黑名单拉回来。”
“不可能，”程奚斩钉截铁，“你试图当我爹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程奚小朋友，”陶时延哂笑，“你定罪之前是不是得先衡量一下对错，明明是你先撒谎，硬把我安到‘爹’位置上，为什么怪我？”
程奚噎了下——好像确实赖不着陶时延，是他先说给爸爸打电话。
“而且，”陶时延补充道，“我从头到尾说全是真话，没编排你一句，难道诚实也有错么？”
“......”程奚彻底哽住。
接电话时抱着骂人心思，结果三言两语被人家怼回来了，程奚忍不住有些火大。
“那......”他磕磕巴巴，“听到我撒谎，你不会配合一下？”
“既然你跟我撒娇......”陶时延沉吟片刻，“我以后尽量配合你，这次是我大意了，抱歉。”
闻言，程奚才意识到，可能因为知道自己要求过于无理取闹，所以说话时不由放轻了语调，听起来很像撒娇。
旁边正开车陆行止都瞥了他一眼。
“我才没......那个什么呢。”程奚立刻否定。
“嗯，行，你没有。”
陶时延语气中带着一丝哄骗意味：“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吧，我刚给你拍完我家猫，就接到了发送失败回执。”
程奚仍有些不情愿，抿着唇不说话，紧接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