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子韩恍然大悟,“我们两个发生了点口角,当时我只是作势要与他打架,但没碰他,刚伸手他就掉水里了。当时我以为他没站稳,原来早就被下了毒!”
“是,”程奚继续说,“而且为了检测毒药用量,确保能通过王秀女之手借刀杀人,凶手肯定在船上实时观察着情况。也就是说,凶手就在——”
程奚看向太监宫女,一字一顿:“他们之中!”
捉贼人此刻被指责成贼,宫女等人大惊失色,随即“哗”地跪倒在地。
“小女子冤枉啊,皇上英明,请为小女子讨个公道!”
“冤不冤枉找太医一查便知,”陶时延吩咐道,“小禄子,宣太医。”
小禄子应声跑出去,不久后带着太医老爷爷回御书房。老爷爷检查一遍,得出结论与程奚大同小异。
“好,辛苦了,”陶时延说,“备好马车,朕要亲自去搜查嫌疑人房间。”
“皇上,不用去了,”事情已成定局,为首宫女出列,“程贵妃推测没错,毒是我下。”
她把投毒和诬陷王子韩过程仔细讲了一遍,与程奚刚才推理别无二致。
王子韩得以沉冤昭雪,长长松了口气。程奚目送着士兵带走宫女,心里矛盾感觉越来越浓。
奇怪,太奇怪了。
首先,宫女没有杀太妃动机。太妃死了,相当于她靠山倒了,何必呢。
其次,宫女认罪认太麻利。即使狗皇帝从她房间搜出证据,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说别人栽赃陷害,宫斗剧经常这样演。
第三,难道宫女真会傻到把证据放自己房间?为什么不顺势栽赃别人?她能栽赃王子韩,怎么就不能把投毒罪名推给其他宫女或太监?
程奚表情若有所思,视线无意中与陶时延撞上,陶时延眼中意思也非常明确。
这个案件,绝没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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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奇奇怪怪闹剧结束,时针走到了晚饭时间。用餐镜头节目组需在各个嘉宾房间单独拍摄,以表现不同身份晚膳差距,所以嘉宾们没有一起聚餐。
陶时延自然要回养心殿,走之前看了眼程奚。
男生表情如常,手轻轻搭在胃部。
陶时延眉头皱更深。
位份晋升至贵妃,程奚自然不可能再住储秀宫,节目组给他安排了新住处,叫松澜阁,距储秀宫不远。
王子韩与程奚方向相同,一前一后往回走,分开前,他想叫住程奚,张了张嘴,依然没说出口。
程奚胃不舒服,也没注意到他异样。
进到松澜阁大厅,节目组已经将晚饭摆好了。闻到饭菜香味,程奚难受更厉害,酸水一波一波往上泛。
练习生时期训练强度大,吃饭有上顿没下顿,他落下了胃病。不严重,但需要注意规律饮食。
今早被“龙种”闹没心情吃饭,之后空腹吃了一颗超酸杨梅和好多樱桃,好人都容易胃酸,何况是有胃病他。
偏偏湖上没有胃药,也没有可以中和酸性食物,只能忍着。一直忍到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临界点了。
吃些食物会好些吧,程奚打开第一个餐盒。
乌鸡汤。
打开第二个餐盒。
鲫鱼炖豆腐。
打开第三个餐盒。
猪脚闷黄豆。
跟拍助理笑道:“怎么样,程贵妃,对你保胎餐感觉如何?”
“这些是保胎?”程奚嗤笑,“我还以为我坐月子呢。”
跟拍助理:“也不是不行。”
“......”程奚无语片刻,跟节目组认真他就输了。
幸好除了月子菜,还有两道简单炒菜,东西下肚,程奚胃酸稍微好了一点,不反酸水,但还有些痛。
配合节目组拍完想要镜头,把人打发走,他斜倚在床头,查看手机里消息。
消息主要是赵小涛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