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捏那几个梅子出气。
倒是怀归,看见有小东西吃,吭哧吭哧蹭过来,从他爹爹手里掰果子吃。
言修然见他要吃,便在自己袖子上擦干净了递给他。
这时,原随云忽然开口:“不知楚香帅与陆公子来敝庄有何贵干?”
楚留香还来不及回答,谢烟客忽然道:“哼,管他做什么,你们几个留下可以,那青衣服的臭小子必须跟我走!”
见他抢着说话,原随云便又转向他,温声问道:“谢前辈又是为何?”
谢烟客将那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怒道:“这小子成亲之后到处乱跑,他父亲要我抓他回去。好小子,婚都成了,你往外面乱跑什么?害的老子跑这么远,堂堂一枚玄铁令,就是为了抓你,浪费,浪费,浪费!”
原随云闻言微微一怔:“玄铁令?”
这小子闯了什么祸,竟要一枚玄铁令来追杀他?
谢烟客气呼呼道:“正是!若非为了玄铁令,我堂堂谢烟客岂会为了这般一个小屁孩跑东跑西!”
原随云道:“哦?这一枚玄铁令谢前辈当时是赠与了谁,又是如何回收的呢?”
谢烟客道:“赠与那混蛋小子的父亲言长松,回收么,哼!他直接寄信给我,让我去寻!”
原随云听到这里,微微笑道:“据晚辈所知,言老先生为人礼数周全,若是有求于人,怎会这般失礼,就此寄信于前辈,劳烦前辈去寻呢?前辈久居摩天崖,怕是连言公子的容貌也未曾见过,如何寻呢?怕不是有心之人,窃走了玄铁令,反倒要前辈做无义之人?”
谢烟客一听他说的有理,心里虽然认可,却又暗暗心想,这臭小子自恃家世来管别人家的事也是该打,什么时候揍他一顿才好。
然而原随云却从头到尾彬彬有礼,他脾气也不知往何处发去,只能默然。
原随云又道:“前辈行事坦荡,不如说出玄铁令的要求如何?”
这时,陆小凤道:“那信让谢前辈抓修然回去,还要将我们这帮朋友一干杀尽,是也不是?”
谢烟客道:“是又如何!我之前同你说了,你倒骗我,现在又来说我!”
陆小凤连忙道:“谢前辈,言老先生一生心善,哪里说得出这种话来!”
谢烟客转念一想,也是,那小老儿书念得多,什么仁义礼信的屁事不少,哪里是那么容易见血的。
这般一想。他也觉得事情有异样,自此便不那般急迫要将言修然抓回去了。
谢烟客半晌不言语,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你这混小子还是得跟我回去!”
他说着,猛地站起身来,走过来便要抓言修然的衣领:“玄铁令这般重要的东西若是丢了,你父亲定然是出事了,你还不跟我回去看他?”
谢烟客这般一来,陆小凤和楚留香同时站起,齐齐将他拦下:“前辈莫要冲动。”
言修然望着谢烟客,忽然笑了起来:“我若是前辈,就不会此刻动手。”
“你为了追赶我们,已经用轻功赶了半夜有余,如今又纵马上山,耗去了大半内里,如今茶里面又着了道,怎么打得过我呢?”
谢烟客闻言,心中登即就是一慌,他方才渴得急了,根本没注意喝下了什么,此刻被言修然一说,冷汗,猛地就下来了。
登即望向原随云,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你堂堂无争山庄少庄主,竟在我茶里下毒!
然而原随云哪里看得见。
他饶是看不见,也知道谢烟客在想什么,只能无奈叹气道:“茶是好茶,他诓你的。”
谢烟客一回神,见言修然早已将他的手反抓住,力道之大令人吃惊,少年的手指修长好看,却是冰凉如同死人,冷得谢烟客当即就是一个哆嗦。
只见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闪着孩子般狡黠的光芒,玉石一般通透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