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答应了,只是叮嘱道:“晚些时候记得送她回来。”
晚上还得守灵。
钟慕期面上顺从地点了下头,其实根本就没听进心里,带着李轻婵从后门出去了。
“为什么要走后面啊?”李轻婵脸上沾了些香火,痒得很,她挠了挠,在脸上留下几道红痕。
“走后面人少,好快点出去玩。”钟慕期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挠,把她抱上了马车,跟着上去了,道,“别抓了,待会儿洗个脸就不痒了。”
离了李家府邸好远,才没了香烛味道,钟慕期拿浸湿了的帕子给她擦脸,带她去摘了李子。
李轻婵一见到好玩的事情,注意力就转移了,被驮着摘了许多李子。
把李子放在几个小竹篮里分好了,哪些是给爹娘的,哪些是给平阳公主的,末了,问:“表哥,上回我给你留的,你都吃了吗?”
吃了,但没全吃。
那日她哭了许久,钟慕期一直在哄她,等她止了泪,那些被她咬出了牙印的青色李子,牙印处已经变了色,全都被侍女们拿去处理掉了。
仅剩的几颗小小的酸果被钟慕期咬了几口,实在咽不下去,也扔掉了。
“酸死了。”他故意皱起脸,嫌弃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轻婵恶作剧成功,满意了,嘻嘻笑了几声,扒着他说起了悄悄话。
马车一路摇晃着,她昨夜就没睡好,没一会儿就困了,脑袋一点点的,被钟慕期按在了怀中。
钟慕期把她抱着的竹篮移开,扶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觉得她脸上红痕比先前更重了,不由得皱起了眉。
到了府中,立刻让人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说是小孩子肌肤娇嫩,被烧了的纸灰黏着了导致的,不算大事,抹几天药就好。
钟慕期听了,立即派人去了李府,把这事添油加醋说给了冯娴,说等李轻婵痊愈后再给送回去。
理由得当,反正不管冯娴同不同意,这两日他都不会再放李轻婵回去。
而李轻婵睡得雷打不动,先是被大夫把了脉,后被敷了眼睛、在脸上抹了药,一点儿都没醒。
她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屋里已没了人。
李轻婵一个人爬起来,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出声。
还是钟慕期算着时间,猜她要醒了才过来的,问她:“怎么又不喊人?”
李轻婵咳了两下,见着了熟悉的人了,好像五感才恢复过来,眼里倏然盈满了泪,憋着哭腔道:“表哥,我脸疼。”
睡了一觉起来,她脸上比之前更严重,已经冒起了小小的红疹,脸红得几乎透血。
“没事,抹两天药就不疼了。”
钟慕期没说她的脸起了疹子,不让她摸脸,可李轻婵控制不住,非要去碰,就被抓住了两只手。
她挣不脱,脸上疼得很了,就哭,“表哥,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偷偷掐我脸了?”
钟慕期一阵无语,“我掐你的脸干什么?”
“我好看,所以你们都喜欢掐我。”李轻婵理所应当地说着,埋怨道,“姨姨就经常掐我的脸,讨厌!”
“你好看?”钟慕期笑了笑,往她满是疹子的脸上看一眼,道,“是好看。”
后来好声好气与她说了好一会儿,李轻婵还是不肯信,非说是他掐得自己脸疼。
钟慕期索性不与她解释了,被人冤枉了不说,还得伺候人穿衣穿鞋。
李轻婵脸上疼,就不肯配合了,该穿右脚的鞋子非要伸左脚,被抓住脚就蹬人。
“别闹了,快穿好去给用膳,还不饿吗?还有你的李子……”
“就不穿!你欺负人,不要你给我穿鞋了……”
俩人正闹腾着,房门口传来大惊小怪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出声的是平阳公主,她一早就知道钟慕期把人接回府里来了,也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