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从星空,穿过时间与空间,落到地面,并非失去了归属,他找到了新的战场,新的征途,以及,等他的人。
“舰长,我能不能提个建议,你以后和蓝珏滚床单,能不能不要在床上还装模作样地说敬语,你来一句‘请您轻一点’差点吓得我三天不敢开机。”
褚襄语气危险地问:“你敢偷听?”
谢知微呆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打自招,吓得哇地一声解释:“不是,那次是蓝珏扑得太快,不能怪我关机慢了啊!”
褚襄一声冷笑,这才是真的差点把谢知微吓得三天没敢开机。
……
最后褚襄看在可怜的战友情谊上放过了谢知微,没有动用舰长权限强行清空谢知微的文包。
劫后余生的谢知微激动万分,认真投入到了新军校的教材扩充事业之上。
新年之后,唐国新的招贤令又随着发行的周报飞出了国都,贵族叛乱那点事虽然是一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毕竟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关系,国主解决得干脆漂亮,完全没让一个普通百姓受到波及。
但新的招贤令不一样了,这一次面向全国、甚至是其他各洲诸侯国,只要愿意都可以来——国主要成立一个叫做“国立科学院”的玩意儿。
“这是个啥玩意儿啊?”
新年的余韵还没过去,没开始上工的人们热爱串门,大家聚在一起,喝着酒,就开始聊聊那些大人物们弄出来的、看不懂、也没听说过的东西。
“这就是门客吧?我听说,帝都天衍城那边的大贵族,都会养好多门客,最厉害的有人有三千门客。”
“对对,还收容其他诸侯国的有才之士,那玩意叫……卿客!”
“不对,叫客卿!”
事实证明,这既不是养文人墨客卖弄风雅,也不是贵族们豢养的私家门客。
“科学,便是我们认识世界、了解自然、创造新工具的方法,是格物致知,也是形而上学,更是我们在学堂里听先生讲的每一个字。我们吃饭有吃饭的科学,可以告诉我们怎样吃才好吃,才健康;我们种地有种地的科学,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施肥,这就是自然的科学;我们讲话也有讲话的科学,你不能把隔壁七十岁的婆婆称呼为妹妹,这就是说话的科学……”
——《唐国周报》的特约撰稿人这样写道。
“大人——”村头赶来听念报的村妇犹犹豫豫地举起手,“大人,俺家爹爹会熬药汤子,种地之前撒一撒,不长虫子,这叫科学不?”
“叫啊。”负责来宣传的官员抬了抬,“有配方吗?愿意带上配方,到科学院做农业实验工作吗?”
于是各地都知道了,“科学”可以换钱,急忙回到家,敲锣打鼓开始搜寻自家有没有“科学”。一查,还真的来了不少毛遂自荐者,以民间机关术士、手工艺人和大夫居多,但其中混杂了不少坑蒙拐骗的。
蓝珏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一个穿着树叶子和羽毛、把脸涂成紫色的诡异女人,这个女人在他身边蹦跶了好半天,煞有介事地掏出一张纸,一口水喷在纸上,纸上出现了一个鬼脸。
“国主哇,这可是天降灾星带来的妖邪——”
蓝珏觉得自己板着脸太久,嘴角有点发僵,他挥挥手:“拖下去。”
“啊啊啊——国主!俺这个可不能不当一回事啊国主明鉴————————”
蓝珏想笑,是因为在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褚襄通过视频通讯,已经把他所能想到的各种巫婆神汉全都给他演了一遍。视频那头原本端庄优雅的公子做出一个个搞笑的鬼脸来,相当惟妙惟肖,刚被拖下去的神婆就是这幅龇牙咧嘴的表情。
除了这些捣乱试图骗钱的,蓝珏的确找到了他们此次大规模招贤的重要目标。
他看了看面前的士兵:“你说,你对石油有所研究?”
“是。”士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