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力气,连带着腰也酸痛无比,他扶着墙挪到衣柜面前从里面翻找出了一套衣服,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高领上衣,遮不住他脖子上昨夜留下的痕迹。
这一刻,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原来太宰治想看的好戏是针对的他!
窗外午后灼热的光线照射进房间,里面已经被清理的看不出任何昨晚的痕迹,千岛言站在洗漱间里对着镜子企图用什么方法把脖子上的痕迹遮盖掉。
这种程度并不会触发他身体的自愈,就算是想要从脖子上把这一部分的肉剜下来也无济于事,他的自愈归根结底更像是把身体的时间调到受到伤害前,也就是说,痕迹只能等它自己消除。
放弃地叹了口气,指尖摸了摸脑后散落的长发,费奥多尔该不会以为把发带洗了他就会跨过心理障碍的继续用它扎头发吧?
以费奥多尔对自己的了解怎么可能会意识不到这一点,但对方仍旧洗了,甚至还晾在了阳台最显眼的位置,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这绝对是那个小心眼饭团的报复!
虽说对着一根发带撒气看起来很差劲,但是他没办法不迁怒,决定以后都不用发带了,改用发圈。
在千岛言情绪极其糟糕的时候,偏偏有不怕死的上门拜访,几声敲门声从楼下传来。
从耳边一直吵个没完的声音里他对来访者的身份已经一清二楚。
门外坂口安吾确实是很早就得知涩泽龙彦会回横滨这一事,也提前准备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太宰治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倒戈,再加上涩泽龙彦似乎拥有什么极其详细的情报来源,每一次都能精确躲避他们的追捕去猎杀异能者。
一提起情报他就不得不想到这个金发青年,后者已经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并且跟太宰治一直不合,总不至于跟着对方一块去叛变吧?
坂口安吾想到这里又敲了一次长时间无人应答的门,这一次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内的青年俊美的脸上表情冷冷,柔顺光滑的金色长发随意搭在肩头,在一身纯白色衣物的承托下,对方裸露在外白皙颈脖处的暧昧痕迹就变得格外瞩目。
千岛言看了一眼坂口安吾又越过对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带来的人,嘴角微翘,调侃道:“这么兴师动众的是来搜查?还是想来逮捕我?”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惊人,对上坂口安吾半天没能回过神满眼震惊的表情,千岛言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算了,请进吧。”
他转身进厨房为自己倒了杯水,润过嗓子后,嗓音总算没那么哑,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坂口安吾以及对方带来的那群特工,没有过多兴趣去客套,他单刀直入。
“所以,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那么我就直说了,我想知道太宰治加入「魔人」费奥多尔和「白麒麟」涩泽龙彦的目的是什么?”坂口安吾直接问出这场事件最关键的一点。
听见这两个熟悉又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千岛言周身的杀气近乎要化为实质,坐在他对面的坂口安吾不动声色地提起几分警惕。
虽说千岛言已经加入了武装侦探社,但对方的危险性并没有伴随着这一点而降低,反而还在坂口安吾从福泽谕吉那里得到对方异能详情后拔高,拥有这样近乎可以媲美超越者的极危异能,想要夺取任何人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想要窃取任何机密情报更是轻而易举。
在长时间的僵持沉默之后,千岛言轻轻叹了口气,收敛了外露的情绪,脸上一派风轻云淡,“他的目的?守护横滨吧,话说你是不是看我加入了武装侦探社所以把我当成了获取免费情报的工具人?”
确实,千岛言说的没错,如果说对方没有加入武装侦探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