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门前脚步微动,竟是卫林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烫金请帖。他低头闷声道:“回殿下,是费家大郎发来请柬,邀殿下去赴宴。”
清汝面色不愉,张嘴就要说什么,却被宋晏储制止。
“费家大郎?”宋晏储起身,如缎的乌发似瀑般贴在身后,衬得那张桃面越发惑人。
陈伴伴上前为殿下拢着墨发,见状问道:“殿下要去赴宴?”
“去,怎么不去?”宋晏储一手撑在扶手上,眸中神色莫名:“孤刚回京,倒是想瞧瞧,表兄给孤准备了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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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汝虽说对费家不满,毕竟殿下刚回京第二日,陛下和娘娘都说不急着要殿下拜见,偏偏身为外家的费家如此急促地设宴,也不顾殿下身子。但宋晏储已然应下,清汝只好尽心准备,一应吃食衣物都得上心,好在宴会时间是在下午,时间上还来得及。
临近申正,太子马车从东宫驶出,清汝叮嘱良多,又让陈伴伴定要照顾好殿下,这才稍稍放下心。
宫内大路修得平整,马车平缓,没有丝毫颠簸。宋晏储坐在铺了几层厚厚垫子的车内,闭目养神,直到陈玉略带惊讶的声音把她吵醒。
“殿下。”
宋晏储睁开眼,顺着陈玉掀开的帘子往外看去,就见一
袭紫色官袍的男子正沿着另一条道快步离开,丝毫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宋晏储皱眉:“这是……赵裕?”
陈玉道:“奴才方才瞧了一眼,正是赵大人没错。”
宋晏储眸光莫名:“那个方向……是从后宫出来的?”
陈玉想了想:“想来是去看望赵妃娘娘的吧。”
“赵家为簪缨世家,素来重规矩,赵妃娘娘也是端方有礼。这不年不节的,他倒是入什么宫?”
“这……”
宋晏储收回目光,闲闲倚在车壁上,嘴角噙着笑意:“孤方才还说有人怕是要坐不住了,你瞧,现在不就是?”
陈玉瞬间明白过来:“殿下是说……!”
宋晏储阖上眼,心情倒是不错:“让人去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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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事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但宋晏储如今的注意力还是在费家举办的宴会上。
先帝昏庸,软懦无能,膝下又子嗣众多,当初各位皇子夺嫡之争搅得朝堂腥风血雨。结果到最后,谁都没想到竟是一直默默无闻的八皇子后来居上,越过母家强硬的大皇子和战功赫赫的三皇子,登上至尊之位。而原本八皇子妃的母家费家也是沾了光,从一五品小官一举跃为当朝国丈,风光无两。
费家一朝得势,再加之备受帝宠,素来豪奢,光是京城的别庄就有不下三处。费家大郎君定的地点,是其中最豪华的南山别庄。
马车缓缓驶过,在南山脚下停住,费家大郎君及在座宾客早已在外候着,此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马车。
陈玉先行下车,扫视了一眼四周,而后向马车内伸出手。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下,一只纤白柔韧的手探了出来,众人不由放缓呼吸,就见一身着玄色衣袍,身形羸弱的男子慢慢下了马车。
“表兄。”
男子温声唤道,抬头间,那张秾丽无双的面容也是彻底显露出来。
别庄外有一株海棠树,此时正逢花期,花蕊娇艳,似胭脂点点,风姿怜人。落英凫凫,如醉酒的少妇,玉肌泛红,惹人无限遐思。男子站在海棠树下,面容瓷白,五官精致;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如夜隔轻纱,朦胧暧昧。柔蔓迎风,海棠花拂过男子面颊,一时竟是分不清人和花哪个更艳一些。
周围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南山风景秀致,尤其是正逢秋日,那一大片枫叶都红了,更是吸引不少文人雅士前来赏玩。以廖修齐为首的一些文人在发现太子到来时脸色难看,原本自在随意的氛围瞬间凝滞。一学子眉头紧皱,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