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猛地转过身去,将刘太奇扑倒在地,同时大呼道:“不好,大家快散开。”
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有无数的虫子从尸体的嘴里飞出。
这变故来得实在快,大码头的二把头和三把头之前不听警告,非要靠得近近地看,见棺中女尸长得比一般姑娘家还漂亮有气质,还恨不得跳进棺里把女尸衣服扒了。
此时两人冲当其冲,沾了一脸虫子,接着,无数的虫子从他们的鼻口耳朵里钻进去。
棺中飞起一朵虫云,眼看就要四散害人,四爷终于出手了,只见他抓起烟枪,深吸了一口烟,冲着满天毒虫‘呼’的一下喷出一大口浓烟,顿时黄烟漫天,将无数毒虫熏落掉回棺中。
此时唐叔大喊一声:快,谁去找只老母鸡和四十九块瓦当来,
说话间,他已一符镇在尸体的额头上,本来还要继续从嘴里冒出更多的虫子,却被这一符纸镇了回去。
再看大码头的二把头和三把头,他们的脸上、身上竟先后冒出无数黄色的芽子破皮而出,再迅速长出一朵朵黄色的花骨头儿,相继竞放。
尸花!这是尸花。
魇魔竟恐怖如厮,能在身体里孕育出无数蛊虫传播尸花粉,难怪古人要视之如瘟神。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在众人耳朵里响着,听得让人毛骨悚然,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谁也不偿一偿混身破皮萌芽、开出满花尸花的滋味,那感觉一定比凌迟更可怕。
果然,这两人倒在地上扭曲地抽畜着,就像一块抽筋到快要死的蛇,身子都变形扭曲成麻花了。
“救我…”牛哥想爬向刘太奇,伸出手来,绝望
地撕吼道:珍珠…给我…
刘太奇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两人,手里握着两枚南海珍珠也没拿出来,像这两人,死了倒让大码头的歪风稍停一下。
这两人最后化作了一滩脓水。
我二话没说,抱起一大桶生石灰就洒在这两滩浓尸水上。
周围的人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全都惊魂未定,有的躲在高崖上的树后面,有的躲在岸边的船里,有的远远的躲在河滩上的石头的面。
愣是没一个人缓过神来。
李大锤一跺脚,恼道:“他娘的,指望你们帮忙,耍嘴炮骂人还行。”
说着,他就飞奔离开,约模十分钟后便带着黄小毛一起回来。
黄小毛抱着一只老母鸡,李大锤零着一个大麻袋,里面装了一大袋瓦当。
这回到唐叔出手了,他取出一块白布盖在魇魔尸体的脸上,随后从麻袋里取出瓦当,让我当下手,叠金桥,绕着魔棺叠了九座金桥。
我一看就看出名堂来,这是茅山的驱魔禁咒法坛
。
设完法坛后,唐叔便开始做法了,手持桃木剑,挑起一张黄纸,绕着魔棺舞动着,口中念着常人听不懂的祭文。
最后符纸自燃成灰,听闻唐叔沙哑地大喝一声:“起。”
他一剑挑起白布盖在了那只老母鸡身上。
再挑起白布时,只见这老母鸡神神萎靡,不断有尸水从羽毛间渗出来,滴落在地上。同时,还有虫子从他嘴里爬出来。
老母鸡一早就被架在一堆柴禾上。
无需唐叔分付,我已将一道红符贴在柴禾上,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了出去。
‘呼’的一声,血雾化作三昧天火,点着了柴禾。
柴禾顿时引燃,烧出了三种颜色的熊熊三昧真火,那一瞬间天空乌云盖顶,河边阴风怒吼,有如有亿万冤魂在火中凄厉惨叫。
与此同时,唐叔口中念着超生咒,边拿桃木剑桶碎瓦当,这叫渡魂碎金桥。
当捅碎完最后一叠瓦当时,他便用桃木剑挑起了
镇在魇魔额头上的符纸,然后脱下那只穿了几十年不曾洗过的鞋子,将此符塞进鞋里,最后扔到滔滔嘉陵江中,顺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