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头也跟在他身后一路滚下去,口中的屎尿溅了其身小兵一身,直到最后这骨头撞在一巨石头上碎了。
这群人都吓破了胆,哪还敢停留。
那个小头目更是一边跑一路狂吼狂叫。
林中又恢复平静,看着这些人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却不能平静:林家帮奉天军运送支援物资的事情败露了!
看来刘富贵当时就在怀疑汉卿兄的身份!如真是如此,大锤和小姗就的处境就不妙了。
随后我又想到了汉卿兄和林少爷等人,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产现在的情况如何,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还没有被抓到。
不然刘富贵的手下为何在山下一通乱索。
脑子闪过种种念头,最后晃了晃脑袋,心中有了计较:如其在这胡思乱想,倒不如回镇上堪探一下情况。
下了路后,便看着一团淡簿的青雾在树下漂荡着,就像有道人影裹在青雾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骸骨。
我向骸骨又手合十躬了躬身,说:“兄弟,在这日晒雨林的辛苦了,不如让我来帮你找个好位置簿葬了,好入土为安。”
说罢,便掏出青铜阳罗盘在周围寻了一番,然后拖了个小法术挖了个半丈深的土坑,将这具骸骨埋了下去,立了个小土堆,因为不知道名之了,且以树为碑。
“兄弟,这虽然不是什么名山宝穴,也算过得去了,若是你有后人,二三十年后能出个生意人。”
管埋还得用,我边对着这无名坟叨唠着,边烧纸钱。
出门前带了十叠,现在就剩下最后三叠,全烧红
这位仁兄,走时还不忘祭拜一下,念叨道:“兄弟,我还有要事要赶着去办,咱就此别过,后会无些,您要是想报恩,就保佑我的兄弟们平安无事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突然听闻身后有人对我说了声:谢谢!
转身张望,哪来的人?
山野间只有沉闷的虫鸣和隐隐传来的野鸡叫声,周围只有我一人。
虽然不怕鬼,脑门的汗毛还是竖了起来,白日见鬼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立既快步并作两,下山去。
暴雨前的小镇,不但闷热,湿气还很重,所以镇上的人在家呆不住,要么坐在门口上纳凉,要么就带娃出去溜达。
傍晚五点半,正是饭点,六点半之后就要全镇戒严,街上不得有人,就算是狗都会被打死拖回去炖了。
码头好几天不准船靠岸,没了船运,客商自然没了,来赶集的三教九流之辈,没钱可赚,见此状况大多都会调头去别的热闹地方去。
所以眼下镇上的客栈、饭馆子并不热闹。
进馆贵三分,倒是路边的小摊有点生意。
一口炉子一箱碗碟两桶水三张桌子几条凳子,就
是全部家当,往独轮车上一放,就能推着穿街走巷、来往各镇赶集。
在青禾巷口对面的柳树下正好有一个小摆摊,放撑个帐子,挂着个招牌迎风飘荡,写着:刁三辣。
这可是穿镇赶集的老招牌了,自打我记事以来,四爷共带我号了二十几回刁三辣,有几次在镇天门、有几次有磁器口…还有两次就在这登龙镇。
刁三辣有招牌三辣,老爹见了它三十几年都不嫌腻。
不过这回是我一个人出。
树的影,人的名,我虽然没四爷名气大,小阎王三个字还是有个把人知道,和刁三辣也算熟悉,便戴了顶斗笠,把帽子压底点,坐下来后故作尖声吆喝道:“老刁,来碗牛血辣子汤,辣子鸡贴、水条辣子。”
水条辣子可是刁三辣的老招牌,酸辣粉到处有,会做水粉的也很多,却数刁三辣的最好吃,粉条最有嚼头,辣子也炸得最香脆。
刁三辣是个老招牌,也是老板的名字,知道的人多,但是叫他老刁的人并不多。
“嗯,爷您稍等。”刁三辣应了一声后,便盛了一碗牛血辣子汤上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