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下。
“狗爹打出来的种,他娘的,什么不好当,竟然去当叛徒,真是白瞎了头儿将你从老家里带出来,早就晓得是头白眼狼,就让饿死在家里算球了…”
几个无牵无挂的寡佬啐啐念道。
那胖长官也不和独眼彪废话,对石头说:“小子,来表示一下忠心吧,我数三声,你堂哥再不交钱,就把他脑袋劈了,赏你两饼子。”
一听说劈个脑袋有银子赏,石头推开手里的人,来到独眼彪面前,啐了一他一脸口水,说:“狗曰的,亏老子是你堂弟,这世上最新的兄弟,居然不让我当二把头,在天天扛背,来了半年就没休息过,有拿我当弟吗?今
天还为一个外人打我?告诉你,老子一斧子劈死你,劈完你之后,还有去劈你儿子,再捣你新媳妇!”
说着,在独眼彪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就要高举斧头狠狠劈下去。
突然呯的一声响,一颗子弹打断了斧柄,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是谁开的枪?所有人都看向我身边的人:张汉卿。
但凡是个血性之人,谁能看下去呢?
堂兄弟弑兄杀侄儿辱嫂子的事情不是没见过,小发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无论是张汉卿,还是李大锤,都对这种人恨之入骨。
这胖长官正想开枪时,却被李大锤的驽箭对了脑袋,说:“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箭快?老子也数三声,把枪都放下。”
“一、二…”
李大锤还没数到三,这胖长官便把枪放下,却没让手下把枪放下。他也算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了,只要李大锤敢动手,这些手下就能将我们射成筛子。
一时间剑拨驽张,一场局势悬殊的血战将一触即
发。
独眼彪焦急了:“哎呀,小爷,你们都已经安全了,怎能趟这混水呢?”
一些难听的话,他还留着不敢说,生怕我们把当地的守军得罪了,一个人都走不了。
我来到独眼彪面前,将他扶了起来,说:“万鬼索命和千年虎妖都奈何不了我,区区十来把破枪就想动我?再来几十把又如何?”
此话一步,那位胖长官恼了,怒道:“敢出口狂言,你想死么?老子就成全你们,开枪,毙了他们!”
他话音刚落,他带来的十来个大兔羔子,竟然调转枪头顶在自己人的脑袋上,同时握上保险杠,手指勾在板机上。
这可将那位不信邪的胖长官吓了个半死,因为他的身体也不听使唤了,反转枪口塞进嘴里,若非他死死地憋着一口气,就在扣下板机吞枪了。
那些土兵也被吓尿了,大呼:“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眼看就在来个自相残杀透心凉。
如此邪性的一幕,别说是那些兵匪了,就连独眼彪也被吓得毛骨悚然、脚腿发凉。
就在此时,一个六十来岁,穿着黑色衮服大马褂、头上一顶锅盖帽、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头带着七八个人走了进来,大声嚷道:“住手,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别开枪。”
这不是登龙镇的镇长、当地最有钱的人林员外么?
我立即侧过头去,向躲在某个角落里的黄大仙使了个眼色,那些人才幸留一命,没有开枪,却没有让他们放下枪的意思。
看这林员外有什么话说。
只见他柱着一根龙头拐杖到跟前,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说:“胡小爷,千盼万盼,总算把你盼来了。”
说着就要跪下去了。
这让我感到莫名奇妙,到底怎么回来?立即将林员外扶了起来,说:“你是林员外?我们去年帮您捞过一位自杀的长者。”
林员外连连点头,激动地说:“难得小阎王还记得这事,去年年底时,我哥哥死了老妻,看不开就跳河自尽,尸首漂到了起云峡后的千蛇涧里,是四爷和你去捞回来的。”
“那你现在这是…”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