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完成神合,就会不知不觉地将张怀姗幻觉成刀仙。
这便是养刀剑仙的利弊之处,一不小心就会酝成大祸。
听闻外面的我还有一个劲地呼喊四爷出事了,喊声越来越近,我也顾不得刀仙刚才在作什么妖,背起鬼头大鬼就冲回结义殿。
结义殿就在白帝城的西则,最小的一座旧殿,平时连守庙人都很少来打理的,只有我们在此暂时驻足才整理一下。
我冲回结义殿后,便急呼道:“老爹,老爹,大
锤,老爹出什么事了。”
正嚷着,四爷便带着李大锤出来了,张怀姗正在一旁像个小怨妇地瞪着我。
“老爹,不是有人说你出事了么?”我愣了一下,问道。
就在此时,几个年轻小伙子抬着一个老者冲进了结义殿,急呼道:“四爷、四爷、四爷…”
估计是这几个小伙子一路冒雨冲上山来,已累坏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看他们这一身泥浆,就猜到在泥泞的山路上摔了好几回,膝头下巴都嗑破了。
唯有那个被架进来的老者不保留着体力,他上来就是咕咚的一下跪倒在地,抓着四爷的手说:“四爷,这回可真得江湖救急了,不然虎子、黑子他们家就完了。”
四爷连忙扶起他说话。
奉节县上游各支流河域都下了两天两夜的大暴雨,上游下来的洪峰一波接一波,水位连连高涨,已经越过了史上最高水位。
两天下了三年的雨量,水已快漫到村口了渔村的人正组织往白帝城里躲,但人能躲,船无处可躲。
船就是渔民的命根子,所以下午时,有十来家的男人冒着磅砣大雨、汹涌的洪峰,欲把船用大揽绳连好扎
结水,让大水也推不去。
结果一个浪头打翻了两艘船,落水的人瞬间被洪峰推到没了踪影。剩下那七艘船只剩下一根缆绳着在码头上的大铁桩上。
眼看洪峰一波高过一波,一浪狠过一浪,撑不了多久就要被打碎船了。
整个渔村才四十来户人间,转间眼就少了将近二十户,如何能受得了这折损。
村长怕四爷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计较,连忙献上一只金秤砣,说道:“四爷,这东西留在我们手上就只是块金子,到了你手上,一定有大妙用,您就收下好让我心安吧。”
我一看金秤砣上的蜡黄陈渍,就知道这东西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上面还刻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符号,就像一个个绳结似的。
四爷顿时瞪大着眼睛,失声惊呼道:“这是镇妖定水砣!”
我不禁疑惑道:“四爷,什么是镇妖定水砣。”
四爷说:“秤砣、尺、墨斗、红绳,铜钱、钉锥,糯米、烈酒、白醋,乃是民间躯魔辟邪镇妖八大法宝之首。秤砣代表的是‘山岳’,用得好,能发挥出山岳之威
,镇妖驱魔。用在不好的地方,就会为非作歹,镇人生魂。砣有很多种,有镇魂镇尸用的铜砣,镇压生魂的铁砣,还有镇压妖魔的金砣。”
说着,四爷拿手那个金秤砣,说道:“这上面的文字是最早的上古绳结文,也是最早的符篆。看这上面的内容,应该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镇妖定水砣。”
“镇妖定水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上古宝贝。
定水砣上还系弟一条满是污渍的草绳,四爷却顺手将这镇妖定水砣挂在我脖子上,说:“这可以暂时给你镇命用,虽然镇命的作用不大,若是遇到厉害点的妖孽,你可以将之挂在他身上,说不定能收到奇效,而且遇到大风大浪时,不能用来施法镇水定风。”
我对这个镇妖定水砣的效用保持一定怀疑,天知道放了这么久远的年代,天知道这件上古法器还有没有效果。
倒是李大锤眼巴巴地盯着,想要抓起来咬两口,说:“我地乖乖,这是纯金的,拳头这么大,要是拿去牙铺子当了,起码值个上千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