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久了,双眼难受。
挤出一条小缝不打紧,我却从月光中看见一道人影突然无声地出现在我面前,透过布缝中看见一双腿,顿时认出穿这双牛皮大靴的主人是谁:孙金贵!
他是猫么?像做贼一般跑来这干嘛?
我正想开口问他不去睡觉,悄悄地跑来这干嘛?突然间心感不安,同时觉察到小鬼在口袋里急燥不安地警示着。
我下意识地扒开眼罩,抬头一看,只见孙金贵双手高举着一条龙椅扶头,对着我的脑袋就要狠狠砸下来。
这可不得了,生死一瞬间,哪来的时间躲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竟发现他双手一滞,惊恐地看着我身后,随后便听闻啪的一声响,另一根龙椅扶手狠狠地砸在孙金贵的脑袋上,顿时脑浆并
裂倒在地上,血渗了一地。
转眼间的变化实在太快,砸他咕顶的竟是张汉卿,此时他的眼神要多诡异就有多鬼异,就在此时,一条小舢板快速造岸,陈敬尧也冲进了寝枕,第一时间冲我问道:“河生老弟,你没事吧。”
盆中的元宝可不敢停,仍一纸接一纸地烧着。
但阴差面前,生人忌吵,更忌见血,这可得若得两位差爷不开心了!看看停盘火光由火红变成幽绿,我连忙成双地烧,火又红了回来。
眼看还差十来分钟就要天亮了,这当口可不能出错,我连忙向张汉卿和陈敬尧低声示意道:“有什么事一会在说,都给我出去,别在这儿闹。”
陈敬尧看见地上的尸体后,立即扶起来轻呼了两声:“金贵兄…金贵兄…”
张汉卿像一脸仇视,像防贼一般防着陈敬尧,挡在我面前,低声道:“河生,那老妖道的人皮不见了。”
什么,狐鬼仙人不是被我砍下脑袋了么?人
皮怎么不会见了?我正疑问时,陈敬尧就指着张汉卿焦急地对我说道:“河生,别相信他,快过来,狐鬼仙人身边五只狐鬼只灭了四只,逃了一只白狐鬼白二娘,就藏在他身上。”
我手一抖,顿时敬惕地后移了几步,退到白虎泥像旁。
张汉卿也急了,上前两步说道:“河生,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得相信我,被狐鬼上身的是他们,你别忙了,刚才是我急时救了你,否则就被孙金贵砸个脑袋开花。”
回想刚才那惊魂一幕,确实如此,若没有张汉卿急时出手,脑袋开花的就是我了。
孙金贵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举起龙头扶手就要砸我,不是被狐鬼上了身要害人,还能是什么。
陈敬尧却更焦急了:“胡说,明明是金贵兄发现你迷惑汉卿兄幽媾,而着了道,演的双簧要杀人灭口,还想害死河生和李大锤!”
嗯?有这事?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突然拨下背上的刀,猛地向前一扑,一刀劈掉了陈敬尧的
脑袋,滚落在半丈开外。
他极上不解地看着我,艰难地问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了孙汉卿兄,他绝不为被狐鬼的小小技俩迷惑住的。”我说道。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到后脖子一凉,回头看向张汉卿时,一把匕首猛地捅了过来。
他的肩上不知什么时候趴着一条白色的狐皮,眼睛怨恨地看着我。
没想到张汉卿真的被狐鬼迷惑到了。我手中的鬼头大刀举得高高的,劈下去大义灭亲还是看着自己被他杀掉?
这么愣神的功夫,张汉卿的匕首已捅到我胸前,眼看就要下去报道了。
就在这瞬间,我双手一烫,同时手腕一痛,刀哐光一声掉落在地上,脑子里同时传来阵阵妩媚而妖冶的笑声。
随后双眼一阵清明,发现自己竟然还蒙着白布,面前哪来的张汉卿和陈敬尧?
同时又感觉到脖子上感觉凉凉的,似有血在流。
吓得我立即扒开蒙眼的布,一摸脖子,满满的一手血,喉咙上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