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想必是那个天理教的邪道干的。
我只是个初出茅芦的捞尸手艺人,知道的诡怪异事多,除了捞尸的手艺和一些对付鬼怪的简单法门,别的都不会,想救也爱莫能助。
正在一愁莫展时,口袋里的小鬼突然爬了出来,趴在黄鼠狼的背上,闪电般的伸手拨出它脑后的骨针,带出一丝黑色的血花,其腥无比。
岂料小鬼张开小嘴就贴在针口上吮吸起来。
地下室里顿时有如怨魂诅咒厉鬼索命,最后见小鬼吸出一道白色的‘雾’,似若人形,叼在嘴里就嚼了起来。
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餐后就窝在黄皮子脚下,闭上小鬼眼呼呼地酣睡起来,那只发育到一半的胎儿胚样阴森诡异,看得让人毛发直竖。
这可把李大锤等人看傻眼了。
“你哪来这么个恶心的毛胚儿。”吴芷姗显然见过这种玩意儿。
我连忙将在李家庄西厢房里遇到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片,吴芷姗和李大锤两人听完后都恨不得将
钱宝人撕成碎片。
“唉,乱世多恶贼,这年头最苦的就是孩子和女人。”我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句。
小宝帮黄皮子除掉了尸鬼降后,竟比以前精神多了,那双眼珠子水灵灵的,活像个三岁小孩的眼睛,此时竟像个人一样,抱起小鬼在地下室里晃来晃去。
就在此时,上面又隐隐传来奇异的声音,就像有人在吹奏着某种奇特的乐器,黄皮子听音一颤,随后目露惊惶地跳到墙上吹熄了油灯。
我顿时明白,那个邪道在以这奇异的乐器召唤黄皮子。
尸鬼降已破,黄皮子虽不受控制,仍感到惊惧,躲在要身后不敢乱动。
这声音一直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消息,上面再无任何动静,黄皮子感到安静后,便将小鬼交还给我,一溜意地跑了。
黄大仙本就是五大常仙之一,有了道行后多数躲在深山不见人烟的地方修行,不能在人多的地方
逗留太久,若是贪念了红尘便有损道行和灵性。
此时何采莲也恢复了四五分清醒的神志,看见钱宝诚的尸体后,竟放下怀里的孩子,爬着过来,不停地摇晃着尸体说道:“宝诚,嫂子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快醒醒啊,别睡了,一会你大哥就回来了,给你砍只鸡,做点卤水牛肉带回去给小发吃。”
“宝诚,别睡了,您快醒醒阿。”
晃着晃着,何采莲竟趴在钱宝诚的尸体上痛哭起来:“二弟,都叫你别去找那畜牲,这点苦嫂子还能忍受得了。现今把你搭上去了,叫嫂子以后找谁诉苦去…”
何采莲哭得如此伤心,一时间吴芷姗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一个孤儿寡儿遭此变故,又适缝这世道除了留在家里还有点活路,逃到哪都是死。平时若是没个亲人帮点忙照应下,留下来的日子也难熬如炼狱。
想必小发爹生前也是个很念亲情的人,总会进城替亡兄照顾兄嫂。
一个亡夫,一个妻弃,能让何采莲器到不成
人声,大概能猜到他们之间的感情犹如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看着何采莲哭成这个样子,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就在此时,我突然问道:“何采莲,你可知道小发爹是怎么死的?”
她突然顿了一下,脸上还有些泪痕,呢喃道:“死,谁说宝诚死了。他只是太累睡觉了。他说过迟些天进城把牛卖了,就置套新衣,把我接回大梅村一起搭伙过日子。”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要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大诚睡醒就要跟他回大梅村呢,我还要当小发的后娘,给小鱼儿找个哥哥。”
说罢,何采莲便重新爬上屋里去,只留下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眼下老牛生死未卜,小发下落不明,何采莲又疯了,这一家子让钱宝人害得可真够惨的。
死的已经死了,找到小发才是当下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