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齐刷刷地对准我们。
迟那时快,我一把黄豆撒了出去,大喝一声:三爷请授我仙法,神兵天降。
那一刹间,我的身子犹如被鬼附体一般,那一把黄豆顿时化作一股黄风袭去,将这些人的眼睛迷了。
趁出功夫,正想拉着李大锤冲出包围时,站在墙头上的那些小仙姑却纷纷掏出撸子高呼法号:红灯高照,圣母下凡助我神威,火枪灭匪扶清!
“灭你大爷的”
李大锤怒呼一声就拉着我冲进大厅前院的棺材阵里,与此同时,手中的驽箭向着钱宝人射去。
估计是天黑的缘故,这一箭没射中人,倒是射断了黄皮子的尾巴,啪的掉落在地上。
随后就是一枪响,将院前的石阶打到碎屑纷飞。就连院子里的棺材也被打穿了十几个窟窿。
钱宝人大难不死,不禁在外头倡狂地笑起来:“小阎王,看吧,都说天道轮回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现在你们好心帮死人找儿子却落得如此境地,而我无恶不作,还有这么多帮手。”
这犊子在院子外头笑得那个猖獗,仿佛这世上就没有治他的人,随后又得瑟道:“今个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告诉你们吧,一年前的今天,是我杀了堂兄钱宝仁向辫子会总坛表忠城,抢了他的钱充入县大堂口作经费,还上了自个嫂子,又将他献给总坛的几位大护法享受了一夜讨得欢心,否则我也坐不上这大堂口的堂主之位。七天前,那位不成气候的亲哥说要大义灭亲杀我为堂哥报仇,要不是他发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也不至于会死。”
“那这庄子的人呢?总与你无怨无仇,为什
么要杀光一个不留。”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猜疑。
没想到钱宝人也不掩饰,有些大义凛然道:“当然是因为他们有钱,粮仓里又囤了那么多的米。县堂口要发展,就需要李庄的粮,他们不肯给就是对三圣母的大不敬,不支持辫子会匡扶皇室复国,那我就只有替天行道济富济贫了!”
屠了别人庄子抢了粮,还能如此大义凛然地说出来,倒底谁才是匪,我不禁怒火中烧:“三圣母让你烧杀抢捋无恶无作么?庄子的东厢房有个女人已怀六甲,你却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凌辱杀死,也是三圣母教你的大义么?你这辫子会比义和拳的拳匪还不如,与邪魔外教又何区别。”
岂料他更加无耻地高喊起口号:“神助拳,辫子会,只因兵匪闹中原。劝奉教,自信匪,不信神,忘祖仙。不从者,男无伦,女行奸,匪孩俱是子母产。再不从,男杀尽,女尽奸,富人尽是匪同伙。”
外面的辫子党竟跟着高呼起口呼来,而红灯会的小仙姑却权不当自己在辫子会这龌龊之地遭遇了
什么,也呼起了口呼:红灯高高照,邪魔兵匪皆俱灭。红仙姑献身神,好让神赐男人法术来。
这些小仙姑最后这句口气叫得让人心痛,竟被这群龌龊歹人如此洗脑自踏清白,若说天下最该死的人是谁?当是这群打着大义之气中饱私欲的畜牲。
就趁外面这些人叫着口号时,我和李大锤已经冲进了大厅里,钱宝诚的尸体正躺在大央中央的门板上,周围摆着六副棺才。
李大锤正要冲过去抓起尸体时,我突然看见尸体上绑着手跟墨斗线,每一头分别系着一具棺材。
糟糕,中计!急忙喝道:“别碰尸体,有机关!”
可惜迟了,这滚刀肉已经抓住尸体一把扯了起来,咝啦一声,将墨斗线系在棺材上的活结打开了。
这六具棺才本是以墨线封棺的,眼下绳结一解,棺材便摇晃起来,不断地颤抖着。
随后啪的一声响,捆在绑上的墨线齐齐挣断
,与此同时,院外槐树下的棺门也颤抖起来,棺材盖被一点点挣开。
眼看里面的东西就在出来,若被困在这棺阵里,那将死路一条。
趁着这些东西一时间不挣不开丁棺材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