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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众人不但不觉得王珣言行有失,反而赞赏他有情有义,知恩图报,都道:“王大人放心,我等又不是长舌之人,既然明了真相,自然不会出去乱嚼舌根。”
户部尚书捻了捻须,心下微微松了口气,他一直极为欣赏王珣为人品行,只是方才心存顾忌,不好插手,此时见他口齿伶俐,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解释清楚,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为了打消众人最后的疑虑,还是问道:“如此说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坏人姻缘又从何说起?”
王珣闻言冷冷瞥了神色慌乱的张彩一眼,道:“老大人有所不知,所谓的姻缘不过是一李姓乡绅以势压人,欲为其痴愚之子强娶贾家姑娘,此子年过而立,天生痴愚,且性情残暴,身边侍奉的丫鬟小厮时常被殴打致死,只是因有一位官居刑部侍郎的姻亲,才屡屡逃过罪责。”
张彩原就做贼心虚,眼见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顿时慌了神,指着王珣色厉内荏道:“你——你血口喷人!”
王珣冷笑一声,道:“血口喷人?张大人与李家难道不是姻亲?当初令亲家强娶民女,李家子草菅人命,张大人皆视若无睹,今日反倒在此公报私仇,毁人清誉!”
张彩被王珣接连一顿质问,顿时哑口无言,他与李家的关系根本瞒不了人,李家父子的行事也根本不是秘密,有心人略微一查便能知道。
王珣见张彩面色惨白,淡淡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张大人若不服,大可以到御前告状,招李家父子与王仁前来对质,若是在下所言不实,任凭处置,只不知张大人敢不敢?”
张彩面色惨白,此事他本就理亏,哪里敢闹到御前,王珣又帝王心腹,真闹到大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眼看王珣不依不饶,顿时心慌意乱,不由自主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暗骂张彩蠢材,又气恼王珣不识抬举,面上却只能做公正不阿的模样,道:“这都是一场误会,大家同朝为官,王大人宽宏大量,便网开一面罢。”
王珣沉声道:“王爷恕罪,并非下官得理不饶人,只是张大人方才举动分明是故意为之,连正常亲戚往来都被人如此恶意揣测,下官是男子,可以不在意,然而贾家姑娘清白一世,若因此名节受损,岂不是逼人致死?!一旦有个好歹,又叫在下如何自处?”
见王珣丝毫不给面子,三皇子十分气恼,只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当着众人,他也不好以势压人,不然未免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只得压下心中戾气,扯起嘴角道:“那王大人欲待如何?”
王珣知道自己今日已经彻底得罪了三皇子,不过他并无畏惧,长康帝本来就十分忌讳朝臣与皇子结交,与三皇子交恶也是变相证明了他的忠心,并非是坏事,因此淡淡道:“下官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张大人今日当众赔礼道歉。”
这个要求在场众人大多也能理解,这时候名节大于天,为证清白而被逼自尽的女子不在少数,若是贾家小姐坏了名节,王珣一生的清名也就完了,仕途都要受影响,张彩此举确实太恶毒了些,因此都道:“此言有理,张大人方才言行确实欠妥。”
五皇子一直在一旁看戏,此时有心给王珣卖好,便也上前打圆场,笑道:“王大人之请也算合情合理,并不过分,张大人便赔个礼罢。”
说罢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三皇子,心下暗自哂笑,他这位三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糊涂,皇子与大臣结交本就是大忌,何况王珣还是天子近臣,他今日当众提亲,无非是想借结亲的名义将王珣拉拢到麾下,却根本没想到会传到父皇耳朵里,简直是愚不可及。
张彩满心怨恨,当着众人的面又无处可逃,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斟茶向王珣赔礼:“方才在下一时糊涂,多有冒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