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狗儿见母子俩都是一个口气,无奈叹了口气,想了想,向刘氏道:“虽这样说,也不能因这一件小事便拒了亲事,依我看不如这样罢,合八字的事先缓一缓,赶明儿你再向杨夫人细细打听一下吴家的情况,若是果然不妥,便罢了。”
原本依着规矩,男女两家相看后如果都有意,下一步便是合八字,若八字相合,接着便是交换庚帖,正式定亲。
刘氏答应一声,道:“这样也好,无论亲事成不成,也别得罪了人家。”
王珣此时才松了口气。
次日,刘氏便递帖子去了杨府,王珣先前请了两日假,今日也不必上学,正打算去外头逛一逛,忽然朗月过来回道:“爷,外头有一位张管事求见。”
王珣一怔,道:“哪位张管事?”
朗月道:“对方拿的是怀远将军府的帖子,只说是奉命而来,不过奴才瞧着不像是军中之人,倒像是宫里出来的。”
王珣闻言一惊,怀远将军可是延宁郡王的外家,当下忙命请去书房,换了衣裳去见客。
一时见了面,王珣留心打量,只见来人约莫四十来岁,面白无须,心下便猜到了些,拱手见了礼,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亦回了礼,微微一笑道:“杂家张远,今日是奉延宁郡王之命来给王公子送东西的。”
说罢命跟着的两个仆从抬上一个描金箱子,打开一看,却是满满一箱金子。
王珣吃了一惊,道:“王爷此举是何意?”
张远笑道:“王公子不必惊慌,王爷说先前多亏了公子出谋划策,才建起了羊毛作坊,不仅安置了一大批伤残兵士,解决了朝廷的后顾之忧,还为国库添了一大笔进项,这些金子是奖赏公子的,共是一千五百两金子,还请公子点收。”
王珣听了,这才知道缘由,心下微松,道:“为朝廷分忧本就是学生的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况且当初也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些金子实在是愧不敢当,还请大人收回。”
张远见王珣不肯收,知他心存顾忌,便笑道:“王公子不必过谦,这原是你应得的,当初的主意是你出的,便是朝廷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据为己有,况且这事不只是王爷的意思,也是经过万岁爷首肯的,只是先前京中事多,未免惹人注意,给王公子带来麻烦,拖到今日才送来。”
王珣闻言,心念电转间才想明白了些,看来这羊毛作坊的利润比他想象中要大,不然延宁郡王不会这么大方赏他一箱金子,这些钱算是买断羊毛编织法的费用,二来也延宁郡王的示好之意,他深知若非对方为他出面,皇帝是绝对不会想起给他奖赏的。
他虽不愿掺和储位之争,但也没必要得罪一位王爷,对方有意示好,理由又光明正大,他若一味推辞反倒显得不识抬举。
横竖这事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倒也不必担心别人说他别有用心。
想到此处,王珣便道:“既如此,那学生就厚颜收下了。”
张远这才笑了,道:“王公子是个爽快人,杂家也好回去复命了。”说罢起身告辞。
王珣给朗月使了个眼色,朗月会意,将方才就预备下荷包的塞给张远,道:“辛苦大人跑一趟,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张远一接过荷包便觉沉甸甸的,面上笑容愈深,暗道这小王举人会来事,口中却笑道:“不过是奉命跑跑腿,哪里敢当公子厚赏。”
王珣微微一笑,道:“不值什么,大人且拿去打杯酒吃罢。”
张远又假意推辞了两句,这才收下了,满面笑容的告辞。
一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