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
顾之念不置可否。
那倒是，毕竟换了旁人，估计也确实没有几个能觉得他这一副又阴又冷的容像能有多温柔的脾气。
她知道就够了。
* * *
暖风穿指而过，像一条穿梭的鱼，握不住。
顾之念没低头，而是抬眸望进了他的眼睛里，轻笑了一下：“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办？”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世界里他们顶多算是萍水相逢有了那么一点儿交集的陌生人，她就算再怎么自作多情，也不会觉得这时候的小男主能好心到毫无所求地对她好。
毕竟这人和她一样，都从来不做没有任何回报的事。
秦晏落在她发上的手稍稍一停，顾之念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然，秦晏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而是笔直地迎上她的目光，平静道：“我的父母。”
顾之念心领神会。
这一世秦晏的身份普通，年纪也还小，在众多游魂野鬼之中挣扎长到这个年纪就已经足够费劲，自然不可能还能空出手来去查有关于他父母的事情。
那些所谓的出身于贫民窟里、一接触电脑就能直接飞升上天成为顶级黑客的故事都是脑残里编出来骗人的，顾之念向来嗤之以鼻。
饶是秦晏多智近妖，但也确实因着年纪与身份束手束脚，查不到什么踪迹才是正常。
这么一想，她确实是他能触摸到的最快的捷径。
顾之念心下为小男主的反应力和判断力点了个赞，转头就直接朝系统道：“所以，这个世界男主的资料里有提到他的父母吗？”
系统答得很快：“您抱歉宿主，该信息涉及到支线任务，尚未解锁，请您在完成支线任务之后再进行查看。”
顾之念根本就没觉得意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哦”就没了下文。
“……”系统沉默了一下，没忍住还是作了死，问，“您怎么不问了？”
顾之念白眼一翻：“也没指望你知道。”
系统：“……”
它真的好累。
然而就算再怎么心累，该做的任务还是得做的。
系统坚强地将自己从墙角拽了出来，道：“叮，支线任务已触发，[查明男主秦晏的身世]，请问是否接取？”
顾之念应了“是”。
反正总归都是要查的，早接早解决。
* * *
接完任务，顾之念直接断了和这个向来屁用都没有的垃圾系统的联系，转头朝小男主眨了眨眼，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秦晏眼中暗色一闪而逝，低声回：“……地点应该是在市一中，厕所的门是反锁的。”
秦晏的体质特殊，半人半鬼的诡异体质足以使他在刚刚降生的时候就能够记事，对于他能够记得自己出生时的事情顾之念并不觉得意外。
他这两句话中的信息透露得不多，但也着实不算少。
市一中，这可是市里出了名的好高中，出了这样的命案……竟然这么多年来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想必也不仅仅是人本健忘的缘故。
既然是在学校的厕所，那想必他母亲当时还是个学生。
厕所的门反锁，又说明她显然也不是难产而死这么简单。
……这可不太好办。
顾之念理清了其中的逻辑，稍稍点头，笑笑：“我需要一点时间。”
秦晏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他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一下愣怔就显得格外的明显，明显得顾之念都差点绷不住要笑出声。
他顿了片刻才回神，眉心狠狠一皱，问道：“你想要什么？”
顾之念还是没忍住笑。
你看这个人，这种时候喜出望外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夸张一点也应该感激涕零，秦晏的第一反应却是直接反问她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