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猛地一撕扯，就直接被撕成了一道黑气，消失在了半空。
这一幕看得着实骇人，秦晏都一时震住，没能开口说什么。
顾之念却没事人似的拎着剑站在原地，陡然从腰侧摸出来一个手机，低头就解了锁。
秦晏愣住。
……等等，她摸出来一个什么？！
然而他无论怎么看，顾之念都确确实实地摸出来了一个手机，还是某知名品牌刚出的最新款。
只见那只手机屏幕一亮，陡然就发出一声外放的甜美女声。
“「游荡的厉鬼」击杀成功，玄信到账，10积分。”
秦晏：“……”
这玩意儿跟支x宝到账提示那么像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见顾之念头也不抬地挑了挑眉，嫌弃道：“好少。”
“算了，转入吧。”
那甜美的女声立刻回答：“好的，尊敬的天师，您的积分余额已自动转入玄信理/财系统，今日汇率：0.273%，祝您生活愉快！”
顾之念转头道：“统统，学一学，看看别人家的人工智能多可爱。”
系统：“……”
这能比吗？！？！
它受够了这个总是质疑它业务能力的宿主！
然而除了系统之外，秦晏也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沉默了一下，终究没忍住，盯着顾之念手上那只目测和别人的没什么区别的手机看了半晌，开口道：“那是……”
顾之念无辜地看他一眼：“你没玩过Siri吗？”
秦晏：“……”
他看起来这么好骗吗？！明明声音都不一样好吧！
顾之念笑眯眯地道：“一个道理啦，就是服务对象不同而已。”
秦晏：……我读书少你莫驴我。
顾之念笑着一眼扫过他已经重新戴上扳指的手，那只手瘦削修长，指骨匀称，除了稍显苍白之外同旁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但很显然，方才的异常他们都心知肚明。
秦晏自然知道她在看什么，也不等她开口问，直接答道：“鬼婴。”
他低声答：“我本该是鬼婴。”
顾之念轻轻挑了挑眉。
鬼婴，顾名思义，就是在母体体内尚未出生时就受到怨气或者鬼气的侵蚀，随后又因着母体死亡而未能诞生的婴儿。这种鬼体态极小，怨气极重，且因着未接触过人世而是非不辨，善恶不分，经常隐藏在母体之后，却比母体难缠百倍，是一种极其难缠的鬼。
顾之念并非没见过这种出世便凶煞至极的厉鬼，但却着实没见过像他这样的。
鬼婴就像字面所说，就是个未出世的婴儿，最大体态也不会超过三岁小孩的大小，可秦晏这看着分明有十六七岁，是哪门子的鬼婴？
秦晏显然看出了她的疑惑，没什么情绪地低眼解释道：“我还未出世时母体就带着极重的怨气死亡，我原本应该同她一起化成鬼婴，但当日的时节特殊，是难得的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处的地方却极阴，所以我活了下来。”
他语声一顿，淡淡道：“如果说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也算活下来的话。”
顾之念已经听懂了。
人的生辰八字里学问极多，他们天师一脉也是从这种玄学中衍生而来，常人或许不信，他们这些人自己确是不得不信的。
秦晏如果正常降生，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婴儿，但他还未出世的时候母体死亡，且生前怨气极重，他在母胎之中受到怨气的浸染，跟着母体一同死亡之后就会直接化成鬼婴。可偏偏如他所说，阳年阳月阳日阳时这种特殊的时间点是不会诞生厉鬼的，所有鬼气在这个时间都会被净化，所以厉鬼无存。他本该变成厉鬼的母亲也因此当场死亡，没能带着怨气去索命。
可偏偏也不知道该说秦晏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鬼婴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