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宴席上酒菜的滋味。
除却几个不怕死想去闹洞房的还没来得及摸进新房,就被顾府的护卫打成猪头丢出了大门之外,所有人都乐得不行,对顾府这一出赞不绝口。
可还没等他们把顾府宴席上的菜从头到尾夸上一边,午时刚过,燕京城里却又陡然出了大事。
曾风光无限的秦家与高家一朝落魄,一块儿受了罚。
殿阁大学士秦明渊因着故意杀人及私自敛财的罪名被削去官职,杖五十,囚三载;高大人则因为纵容儿子为非作歹同样被削去了官职,但念在高公子已死,高家后继无人,他自身又年事已高,杖责同囚刑便免了,只是被集体贬为了庶民,连带着罚了五年的俸禄。
这事来得又急又快,让众人一时还摸不着头脑就眼见着人下了狱。
好歹有人喝酒还没喝昏头,陡然想起来,似乎确实曾在秦家看见过高大人曾经出现过,只是秦府的大门紧闭,他们在外头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当事人却是清楚得很。
秦明渊的护卫同高大人带来的死士人数相当,虽说武功或许不及,但好歹占了地理优势,两边谁也奈何不得谁。
最后各自收手,高大人怒而离去。
还连带着拉走了要作为人证的芸娘。
他虽说当日离开了秦府,却并不代表他就肯这么善罢甘休,芸娘的一封供认书让他陡然就成了受害方,人证物证俱在,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秦明渊?
于是次日清晨众人便发现,因病告假了好几日未上朝的高大人又重新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上来就是直接一纸公文状告秦明渊,告他草芥人命、无视律法,害得他的儿子死了都没人给收尸。
他说得字字泣血,听得朝上不少人都觉得脊背发凉,眉头紧锁。
秦明渊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直接站了出来,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份比他更厚上三倍的奏章,一桩桩一件件地将高家这些年所做的恶事都给列了出来,当朝大声念诵。
高大人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他高家都已绝后了他还怕什么?总归是没了未来。于是他反手也抽出了秦明渊这些年身居高位、利用自己的官职之便私下敛财、结党营私的证据,甚至清晰地报出了秦明渊敛财藏金的私库地点,一点儿没留情。
秦明渊脸色铁青,差点没把手里的奏章捏碎。
他向来藏得极好,连自己的亲信都不知他的私库在哪儿,姓高的怎么会知道?!
高大人眼一垂,冷笑。
这当然不是他查出来的,而是半夜时不知何人放在他窗台上的。
但有这本事的人也犯不着他多猜,与他有共同利益的人除了顾小将军之外便是她那相好,这两位的本事再如何神通广大,现在和他也没半点儿关系,反而只要他们肯帮他就敢接。
他和秦明渊都是在朝中混迹多年的老人,各自背后都有一条清晰的人脉,此时见识不好,不少同他们一根绳上的官员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跳了出来。
顿时两边人马直接在朝堂之上打起了擂台,针锋相对得恨不得用唾沫星子直接喷个对方满脸。
皇帝独自高坐龙椅,冷艳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吵,可劲儿吵,他正愁没有理由削弱这一群官员手中的权职,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岂不是刚好?
正好用以杀鸡儆猴。
此案以让众人都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结案,好像只是一眨眼,两方党派的不少人都落了罪,受影响最大的秦明渊秦大人在消息传出来的当日就直接在朝堂上被人押进了牢房之中,皇帝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就让人下了狱。
杖刑的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
他旧时仗着自己的算计和聪颖曾过得又多风光,此时便有多落魄。
高大人自从失去儿子之后整个人便已经半疯,被削去官职也半点儿不在意,甚至还相当愉快地跑去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