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看也是季大人,不对不对,当年镇楚一战女皇国也有参与,不对不对不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震惊地失去了反应,譬如林长存以及各位大臣。
也有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譬如洛阮沈炽,
沈竹绾看着石化一地的大臣,露出了些快意的笑,语调都因此轻柔了不少:“若是诸位没有意见,此事便这样定了。”
“陛下——公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忙不迭道:“两个女子怎么能诞下子嗣,这件事不妥啊!”
他这一声终于唤回了众人的思绪,他们纷纷压下眼底震惊,道:“确实不妥,若是公主着实喜欢她,可以与她一同嫁给男子。”
季容妗冷笑一声,看向先前说话的大臣,长得不如癞蛤蟆,想得倒比癞蛤蟆还美。
只可惜,如今的朝堂已逐渐被沈竹绾的人蚕食,那些人的话刚落下不久,便被人怼了回去。
“谁说女子与女子不可以的,女皇国有一秘术,臣知道就可以让两个女子诞下子嗣。”有人道。
“可诞下的孩子不是男儿到底不能继承大统啊!”这是残余顽固派的坚守。
先前说话的人被气笑了,道:“继承大统一事理应由陛下的孩子来,此事为何要
() 加诸在公主身上。”
“就是就是。”
两拨人吵了起来。
季容妗捏了捏沈竹绾的掌心,声音在一众吵闹声中有着奇异的平静效果,令众人不由安静下来听她说话。
“既然如此,那便采用传统的抛绣球招亲,接到绣球并成功到达公主身边的人,便是天定的驸马,如何?”
众人摇摆不定。
沈竹绾瞥了眼身边少女,追加开口:“所有三品及以上官员子嗣皆可参加。”
叶漉终于开口:“此事,臣看可以。”
叶漉彼时接替了季太傅的位置,算是沈炽的半个师傅,她一开口,跟着附和的便多了起来。
“臣也觉得可以。”
“……”
许是沈竹绾的话给了他们转圜的余地,又或者,他们本身也有着自己的私心,总归这件事算是这样决定了。
宴席结束后,季容妗搭乘上沈竹绾的马车,在小皇帝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扬长远去。
马车上,沈竹绾看着懒嗒嗒靠在她肩上的少女,问着:“这些日子就是在学这舞吗?”
季容妗点头:“是啊。”
“你与师姐商量好的?”
“这倒没有。”季容妗笑了笑:“本来时准备独舞的,恰好发现洛师姐准备的舞我会,再加上那领舞的人我看着着实难受,便索性施了点小计谋,把她替换了。”
关于生辰礼这回事沈竹绾的确不知晓是什么,只知道今夜季容妗会在众人面前送给她,之后,便实施两人先前的谋划。
沈竹绾的婚事一直受那帮闲人关注,果不其然,今日他们果真提了出来,于是便借着江楠语那副看似因为担心大乾子嗣而口不择言的样子,说出了“男女都好”,接下来,便顺着她提出与季容妗成亲。
最为关键的一环,是季容妗摘下面纱露出那张脸的时刻。
谁都知晓大乾的“季容妗”是实打实的男子,是名副其实的功臣,但女皇国的“梁笙”却是一个女子。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乍看是巧合,可仔细一想,当初那场战役女皇国也有参与,季容妗的存活便有迹可循。
也就是说,眼前的女子“梁笙”,有极大可能是被他们奉为英雄的男子“季容妗”。
英雄怎么能是女子?
那些大臣心中慌乱不能接受,可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若是大乾百姓知晓了此事,对于他们奉存的“男子为尊”会是一个极大的冲击。
但她却是以“梁笙”的身份出现,给了他们缓冲的余地。
所以,他们没有歇斯底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