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回大乾看看吧,去看看你爹,看看楠语,看看你的那些朋友。”
“到时,你若是还决定与公主告别,娘也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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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找到谢林鸢时,谢林鸢一副早便知道她会回来的模样,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递到嘴边的葡萄,一边悠悠地看着她:“回来了?”
季容妗走到她身旁泰然自若地给自己剥了个葡萄,瞥她:“费这么大力演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玩嘛,你知道的。”谢林鸢伸了个懒腰,从摇椅上坐起:“我可从没见到过大乾公主沈竹绾那样失态的样子,啧,小季子……”
季容妗将葡萄咬的噶滋作响,道:“还有呢。”
“没了。”谢林鸢耸耸肩,露出一个笑:“你要去看看她吗?她昏迷好几日了,还没醒呢,御医说,她的身体状况可不太好。”
季容妗神色微动:“昨晚她小腹的剑是谁刺的?”
“啧,果然还是有效果的嘛,你看看,现在就开始关心人家了?”
季容妗撇了下嘴角,正欲说话,一个小宫女便从外边进来禀报着:“国师,大乾公主醒了。”
“赶巧了不是。”谢林鸢撞了撞季容妗的肩膀,道:“一起去看看?”
季容妗没有应声,谢林鸢便挎着她的手臂半拉半扶的将人带到了沈竹绾休息的宫殿中。
谢林鸢走了进去,季容妗却只肯站在屏风后,默默看着她。
女人乌发散落在身后,静静靠在床头,出神地盯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谢林鸢进去,她才回神道了声谢。
“不必谢,只是公主近些日子要多注意休息,勿要多思忧虑。”
“嗯。”女人应了一声:“近些日子多有叨扰,明日便启程回大乾。”
“无碍,公主若是无事,便再休息会。”
“等等。”女人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国师,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眼前女人面色苍白,宛如一碰就碎的瓷器,谢林鸢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小季也没有走过,所以她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而这样的沉默落在女人眼中,便成了另样的回答。
她轻声回着:“我知道了。”
季容妗站在屏风后,神色不辨,只是抿了抿唇,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谢林鸢果然如火烧屁股般逃了出来,她勾着季容妗的手臂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你不进去看看?”
季容妗看了眼她捏紧自己衣袖的手,道:
() “你心虚什么?”
“我心虚什么?!”谢林鸢眼睛胡乱瞟了两下,松开手,道:“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真怕公主下一秒就让我把她也送回去,呸,不是。”
季容妗难得笑了下:“那你就将她也送回去就是。”
谢林鸢:“……”
她没好气地瞪了季容妗一眼:“差不多行了,别损我了,你真不去看看公主?”
季容妗的笑收了些,缓缓蹲在地上,伸手去拔地上的草,在谢林鸢逐渐无语的目光中,缓缓道:“其实我感觉这一切很不真实,我是知道了真相,但总觉得这些好像太过虚浮,换句话说,眼下的局面似乎总是倾向于我与公主和好……”
她说着,睫毛轻轻颤了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亦或是……”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谢林鸢接了去:“亦或是公主设的局是吗?”
季容妗眸光一顿,抬眸看向了谢林鸢。
谢林鸢便蹲在她身边,也跟着拔了一根草:“从你看到平安福却没有任何反应时起,我便总感觉有些不对,如今被你这么一说,想必是因为,你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是沈竹绾早便设好的局,做的苦肉计,还是自然发生的局面是吗?”
季容妗在沉默中缓缓点了下头。
谢林鸢便嗤笑了一声:“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