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簌簌,柳叶飘荡。
天色渐渐昏暗,纪荷起身往人多的地方走,在一家小吃店里买了杯豆汁儿,面无表情的一口喝完,然后走到无人的小巷角落里吐个天昏地暗。
吐着吐着眼泪落了下来,可她想到有回和陆浔之一起到外面吃早餐又笑了出来,当时他能眉头都不皱地喝完一大碗豆汁儿,而她也身为本
地人,却是喝一口都要死要活。
陆浔之倚在墙角,听着里面的声音呕吐声,捻着烟的手微微发颤。
一直到纪述出现,他才驱车离开去医院。
来到医院后,给陆浔之治疗的陈医生帮他换了药,边笑说:“这车的威力可真大,你当时得是有多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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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他想和纪荷见面。
陈医生拍了下陆浔之的肩,“开什么玩笑。”
...
纪述差点被刚往下咽的牛肉给卡住,他迅速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一屁股坐到纪荷旁边去,“什么,你说什么?!你要离婚?”
纪荷托腮,故意板着张脸,“罪魁祸首可能是你。”
纪述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嗯。”
“不是,我好懵,”纪述两条剑眉都拧成麻花了,“我咋了呀,我,我,我到底咋了?”
纪荷轻描淡写地说:“你喝醉酒的时候,和你姐夫说我高中时很喜欢的人是钱昭,还说到现在也觉得钱昭在我心里很重要。”
纪述愣了许久,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可纪荷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心虚地吞了吞口水,“那,那姐夫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要离婚吧。”
“是我要和他离婚。”纪荷说。
“为什么啊?”纪述急了,要真的是因为他的醉话而导致的话,他这辈子都要愧疚死。
纪荷没说话。
纪述没问出个所以然,道了歉后心里还是憋得难受,主动去把单给买了,还拉着纪荷去商场给她买了衣服鞋子包包。
纪荷开车送纪述回单位的宿舍,往后视镜瞥了眼把后排堆满的纸袋,再看了眼心神不宁的纪述,笑道:“只能说是由你的话引发的,但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和你姐夫的问题,别内疚了。”
纪述执着地认为就是他干得好事。
目送纪荷的车离开后,他给陆浔之打了个电话,然后驱车前往约好的地方。
纪述开了半小时的车到底目的地后,他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心蓦地一凉,陆浔之难道是气得想在这里嘎了他吗?
他畏畏缩缩地走下车,此时刮来一阵大风,纪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是冷的,是瘆的。
“姐夫。”中气十足喊了声。
不远处有微弱的灯亮了下。
他跑过去,瞧见陆浔之,气势全无,弱弱道:“姐夫。”
陆浔之看了纪述一眼,微低着头点烟,“什么事?”
“我来道歉,那天我真的是喝多了才说出那些话,我想不到我一时的醉话会引发你和我姐的矛盾,”打火机的光芒映在纪述脸上,他满脸的愧疚与后悔,“对不起。”
白色烟雾从陆浔之薄唇边弥漫出,他拍了拍纪述的肩,“我和纪荷会
() 变成这样,全都是我的原因,问题不在于你。”
纪述还是无法释怀,他叹了口气,接过陆浔之给的烟,问:“姐夫......你真的要和我姐离婚吗?”
“是她想和我离婚。”陆浔之的声音淡如缥缈。
纪述摸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烟,点燃后衔在唇上,沉默地看着远方的万家灯火。
从小到大,纪荷想做什么,他嘴上或许会叨唠几句,但都是无条件支持她,离婚这事儿他私心不支持,纪誉和他无法做到的事,他希望陆浔之能去做。
陆浔之把烟夹在手上,“上午,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