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回了人话。
展昭心念一转便已大略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御猫”的名号本也不是他自己愿意要的,乃是仁宗观他演武之时脱口而出,御口亲封不得不领。
心想此事若是能如此解决倒也好,遂拱了拱手,道:“江湖人皆称白五爷慷慨侠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玉堂听他赞自己,观其神情,倒纯出本心,不似敷衍,也不好再冷着脸,斜眼瞥了瞥一旁的叶燃,心想我只是履行和这人的赌约,并不是对这展猫儿服软,倒是规规矩矩地也回了一礼。
此时在场众人中,白玉堂生得年少华美,神采焕然,容颜冠绝侪辈,自是不必说了;展昭清萧如竹,身姿挺拔,剑眉星眸,正气凛然;丁氏兄弟却又是富贵气象,潇洒倜傥,更难得面貌一般无二;叶燃叶灼师姐弟……看上去像师姐妹的两人同立在一处,又是一双绝世佳人,容颜交相辉映。
一时之间就连他们六人所站的这处地界都如有微光笼罩,格外地明亮醒目了起来。
往来人等乃至附近住户商铺中人无不注目于此,更不用说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围观的汴京闲人们了。
不但围观,甚而还兴奋地交头接耳着……
“哇!是展护卫在外面的风流债追上门来了吗?”说这话的人不是附近居民,话一出口就招了众人老大的白眼。
“别胡说,展护卫是正经人,从来不去那等地方!我倒是听来得早的人说另一个小娘子是展护卫的未婚妻,只是……”本坊第一包打听钱大强说着说着便有些犹豫,“只是为甚展护卫的未婚妻会一直抱着叶大人不放?”
“叶大人才不会夺人所爱!”
帮娘亲出来买菜的小姑娘怜儿是秦香莲的女儿,自从一家人被叶燃相救之后就坚定地站在了她这一方。小姑娘唯一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凡是叶大人说的都是对的,凡是叶大人做的都是好的。
府衙对街饮子铺的小娘子掩口而笑,“要我说白五爷和叶大人才是最配的,年貌相当,又日日同进同出的,将来若是生了小郎君或是小娘子,必定都秀美可爱……”
“哼!那是展护卫还不曾回来,哪家小娘子能不对展护卫动心,叶大人一定也不例外!”坚持认为展护卫容貌及尊严均不可侵犯的是后街炊饼铺的伙计。
一时之间,长街之上的众人亦是争得不可开交。
展昭在开封府任职日久,他为人谦和,行事认真,从不摆官架子,一向深得附近居民喜爱。
叶燃入主开封府后,为着开封府和包大人的安全计,亦时常在附近勘查巡视,顺手帮大伙儿的忙也是常事。
最近白玉堂也时常凑了过来寻她,他手头撒漫,又爱尝鲜,将这附近的食肆全都光顾了一个遍。不好吃的东西他是绝不肯委屈自己吞下去的,但却肯以自己丰富的老饕经验逐一指点该如何改进,因而更是大得店主们的爱戴。
是以三人各有拥趸,说着说着竟还争了起来,就连丁氏兄弟这双陌生人,也有人议论若是他们娶了娘子,女眷当如何分辨自家相公……
围观众人自觉声音极小,隔得又远,说话遂放肆了些,谁知展昭耳力极好,竟是悉数听了去,饶是南侠历事极多,也不曾面对过这种无关生死却极度混乱的场面,一时之间亦不由得有些茫然。
正在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开封府衙的后门被人推了开来,公孙先生立在门后,含笑道:“包大人还请诸位好汉进府一叙。”又朝展昭点了点头,道:“展护卫一路辛苦,不妨先去休憩片刻。”
公孙先生在里面也听了半晌墙角了,大致辨出展昭才是这团乱局的关键人物,遂先把他弄进来再说。
只是他方才在里面听着又是“小弟”又是“小妹”的,如今这么一数,怎地倒是少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群人个个容色出众,又仿佛纠葛于儿女婚姻之事,正是汴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