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秘籍一并上交给岳不群来分配了。
但念及叶燃将这本功法交付他时所说的话,令狐冲辗转反侧了许久,到底还是不曾将此事告知旁人。
自始至终唯有从头到尾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林平之知情。
令狐冲倒也曾起心想要将这“混元功”传授给林平之,谁知林平之却连连摇手,道叶前辈曾说自己于武学一道上根骨中平,悟性中下,耐心韧性更是平平,练起武来事半功倍。
不如另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来走,譬如走他哥的路子袭个锦衣卫职位什么的。
放在锦衣卫里,林平之这点子功夫却也不算很差了,小旗总是拿得下来的,再磨炼磨炼人情世故,放到地方上一个百户也是做得了的。
令狐冲于官场中事向来不怎么留意,林平之却也只是听他爹语焉不详地提到过几次,两人在这上面也谈不上如何用心,也是话赶话才说到此处,不过闲话两句,就此撩开不提。
唯有林震南见微知著,察知“林衍之”多半是起了隐退之心,虽然不明白他年纪轻轻为何竟起了这等心思,却也并不敢多问,只接过他同叶燃临离开前留下的资源,用心替儿子打点着备用。
却说令狐冲同东方不败原也只是因着叶燃的缘故同路过一段时间,两人不但没结下半点交情,更是互相看不顺眼。
他自忖若是魔教对正道中人有什么算计,东方不败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有半点放水,因而实在是抱了必死的心请命的。
师父师娘对自己恩重如山,他这辈子是无论如何还不清的,最多也就是抵上自己这条命罢。
令狐冲心意已决,自然不肯再拖累旁人再来一道送死。
因而不但坚拒了从师娘宁中则起头,一路往下的师弟师妹们的自请同行,便连五岳剑派其他的人他也不等,便独自踏上了自衡阳往福州而去的路程。
令狐冲虽存了个必死的心,却并不是心灰意冷当真要去寻死,此行若有万分之一的生机,他却也是要尽力去争取的,因而一路无论打尖住店,还是露宿山野,仍是勤练那“混元功”不辍,却也由此发现似乎有人在后偷偷尾随着自己。
他此时内力未复,五感亦不如往日敏锐,查探不出这人是谁,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他察觉的,大约也是武功不怎么样的笨贼罢了。
且幸他这些年行走江湖经验还算丰富,某日遂特意在所住的客栈外设了个陷阱抓人。
谁知守到了半夜,窗外“哎呦”“扑通”之声不绝,他一个陷阱竟抓了两个笨贼出来——一个是扮做了少年模样,满面尘土的小师妹岳灵珊,一个是扮做小贩模样,已然消瘦了不少的结拜义弟林平之。
这两人俱都是不放心令狐冲孤身上路,分头偷偷跟下来,无意之中撞上了的。
若不是魔教大事在即,教众无心搞事,而正道各派忙于猜测魔教何意,亦无心搞事,以这两人这点三脚猫的本领早不知道落在哪方手里了。
居然能一路平安到此,也算是上天格外开眼了。
令狐冲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又是心酸又是心软。
无论如何,这两人对他总是真心实意,满心关怀,这份情谊是做不得假的。
此时已离福州城颇近,赶是也来不及赶走了,倒不如把这两个人带在身边,至少还能照顾一二。
于是便从一人独行成了三人同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岳灵珊和林平之这两人仿佛八字相克,五行犯冲,一路上不但彼此看不顺眼,连路边茶摊上的面煮得硬些还是软些,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闹到令狐冲面前来让他评个是非曲直。
听得令狐少侠简直是头皮发麻,恨不能脚底抹油溜掉,却又势必不能溜掉。
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
直至到了进福州城的前一日……三人正说笑间,却在光天化日之下,骤然遭袭。
不知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