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自外匆匆而归时,一眼便瞧见个小小婴儿躺在路边,对着他不哭反笑,心念一动,遂一手抱着女婴,一手持着木剑参加了继任大典。
自在门上上下下都散漫惯了,这位新任掌门更是个一言不合便要出门远游的性子,能及时抓回来参加大典已是难得,因此连老掌门并门中各位长辈也不同他计较,来观礼的其余各派人等更无话可说。
私下议论起来,倒都笑着道这女婴尚在襁褓之中便得了自在门人的参拜,也不知道有没有造化再参加一任掌门大典。
彼时不过是笑谈而已,谁也未曾料到十六年后,已然风姿初现的明艳少女竟在摘花会上一剑击退七大派的精英弟子,自此奠定了在青年一代中遥遥领先的领袖位置,更开始代师出面,掌管自在门中诸事。
师父师叔乃至岳师叔祖,满门皆是未婚未娶的青年男子,将她从个肉团子养大成人,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神心力,更不用提授业解惑在先,有意传位在后。
是以对叶燃而言,师门恩重,胜过一切。
打理诸事也好,教导师弟师妹也好,乃至要将自在门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的种种规划,为的也不过是报答师门。
师门已然不存,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哪怕坠入魔道,从此不得超生,也要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但也知道此事需细细寻访,一时着急不来。
冤有头债有主,那便从一路伏击她的那群帮凶开始罢。
蒙面易容,更换兵器,甚至不惜用上了缩骨术改换身形,难道她就认不出来他们的武功招式和内功境界了么?
能将她逼得左支右拙,几乎丢了大半条命才血战而出,这样一大批武功高手岂会是没来由突然出现在中州大陆上的?
中州八大派中的其余七派,可说是家家有份。
纵然不是人人知情,她要是将各派首脑人物全数杀了,大约冤枉的也不多。
自家师门满门无辜尽皆遭劫,别家冤枉死几个人,又有什么要紧?
单凭一人之力她自然是无法同八大派,不,七大派抗衡的,但只要沉得住气,转明为暗,换她来伏击别人,却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们中有人出了山门落了单,就休想再活着回去。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先拿哪家开刀,该如何施刑拷问。
如果不是系统突然出现,如果不是师门还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挽回,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成为中州大陆上首个以宗师境界坠魔之人了。
然而叶燃回过头再去细想,暂且撇开伏击她的那些人不提,吞没山峰的那个黑洞却很像是主脑商店中某些科技侧的产物。
在主脑铁律下,这些是无法用在非科技侧的。
比如此间世界。
比如中州世界。
然而偷渡者既然能钻漏洞来到本不该他们来的小世界,那谁又能说他们不能钻漏洞用上本不能在此处用的武器呢?
她自己做任务的时候,尽可能不去干扰原本世界线的大势。
即便如此,在有意无意之间,或直接或间接地也有许多人的人生因此改变,甚至翻转了。
而偷渡者本就无法无天,只怕是将直接将小世界当作狩猎场和游乐场了。
所以……叶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胸中怒火,让自己恢复理智。
即使这“归来子”果然是自在门的死敌,也最好想办法带他脱离此间世界再弄死。
否则他们三人若当真打起来,以偷渡者的不择手段,只怕会对此间的人事物产生什么不可逆的不利影响。
叶燃没想到的是,她差点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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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独自高坐在福州分舵的正堂之上,下面分两列雁序站着许多教众,人人肃颜垂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唯恐惹了教主大人的眼,不得好死。
自从同任我行公开在江湖上定了那比武之约之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