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力有关,但毕竟只是一家之言,总有不死心的人想方设法地要再探个底。
此时这武功低微的小子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啻于羊入虎口,也不知他家长辈怎么能放心得下他一个人出来。
果然便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婉转向林平之问起辟邪剑法以及当夜神乎其技的那位白衣女子身份了。
林平之心想来之前叶燃只让他不要将父母的居所透露出来,旁的并无交代,可见说出来是不妨事的,再者本来他也觉得此事坦荡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
遂有问必答地将家中欲开设一间辟邪武馆,大伙儿只需交点银子就可学习“辟邪剑法”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原本对此事想得不多,这几日里反倒是听了不少林震南反复推敲的想法。
于是坦然承认自己父子天赋根骨都不怎么样,多半不会再混迹江湖了,却也不愿意先祖的剑法在自己手中失了传承,遂决定将其公开。
无论何门何派的弟子都可以来学,尤其是少林寺弟子,为了报答当年先祖林远图得少林授艺之恩,连束脩都无需缴纳,便可免费来学。
他自己虽不曾有幸见过先祖,但他爹爹林震南却是受过林远图指点的,必将当年林远图所授的所有心得,尽数传授给武馆学徒。
至于叶前辈,那是位品行高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世高人,他们一家蒙受她恩惠甚多,哪里还能一直拖累旁人呢。
林平之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当下便有人动了旁的心思。
虽不知林家是否当真会不藏私地将辟邪剑法传授给外姓人,但若能将一家三口控制在自己手中,岂不是更为稳妥些。
只是他们还不曾将招揽之意流露出来,方询问了林家这辟邪武馆可曾选址,林平之已然兴冲冲地将本家堂兄在锦衣卫任职千户一事说了出来,又提及堂兄乃是在北镇抚司见到福威镖局案宗,特意南下前来查实此事的。
末了还将堂兄一招擒下田伯光之事细细说来,仪琳虽然不知林平之为何要将那位叶前辈的招式统统归到林千户头上,但她生性柔软,体恤旁人,心想不能当众扫了林平之的面子,等人后再提醒他便是。
当下闭口不言。
旁人见她表情,只当此事是真,座中立时便有人面色大变,端起茶碗连饮数口。
林平之只是心机不深,并非当真蠢钝,就算一开始不曾觉察,此时对答了这许久,不可能还对这些人的用意一无所知,特意提及自家新鲜出炉的便宜兄长“林衍之”,为的就是拉虎皮做大旗。
果然便有城府不那么深的人露了痕迹,他暗中记下了此人形貌,预备等回群玉院再向叶燃询问。
当下也不耐烦同他们再做敷衍,遂礼数周到地向堂上众人拱手告辞。
直到他跨出厅门为止,他始终能感受到背后有如实质性地不怀好意的目光,却……并没有人当真来阻止他。
及至到了刘府大门之外,林平之方长吁了一口气,回头望望朱漆大门上高悬的匾额,只觉得诸般念头在脑中,绞成了一团乱麻。
刚绕过街口,忽地眼前红影一闪,紧接着便被人拎了起来,瞬间风声呼啸,直灌进两耳中去。
头顶一个男子的声音冷冷响了起来,“你身后有尾巴。”
林平之满口是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拎着一路往北而去,离群玉院越来越远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至少有三拨,分属不同势力,却没一个能跟得上这从天而降的红衣青年的脚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红影跳屋上房地,早没了踪迹。
一个一个恨得牙痒痒的。
略有些头脑的,却又不由得暗自心惊,这小小的衡阳城中,是何时来了这么多高手?
果然是……多事之秋了么。
却说叶燃刚回到群玉院中没多久,李多福突然在外求见。
及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