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竟也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遂向叶燃歉然道:“叶前辈,对不住啦。此时大伙儿必都忙着刘师伯金盆洗手的大礼,待行礼结束,我再替你引见我师父师娘……”
却见叶燃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一介山野散人,只不过想看看如今的江湖风光,并无意叨扰诸派,就不打扰岳掌门了,你也不用同令师提及我们。”
令狐冲怔了一怔,却听东方不败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道:“正道那群假模假式的人有什么好见的?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他满心敬仰岳不群,哪里容得下旁人恶语讽刺,正想反唇相讥,却看叶燃朝自己笑道:“有这么个便宜师侄在边上,我还是不给你多添这一桩麻烦的好。”
令狐冲心性聪颖,只觉得她这句话大有深意在,却一时想不透其中含义,只得先按捺了下来,留待日后细思。
当下同叶燃道了别,走到了院中方想起原本他和林平之同住的屋中,此时林震南夫妻也在。
他们一家三口劫后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说,还是先不去打扰的好。
往日里四个人聚在一起谈说饮酒,何等快活肆意,便是那魔教头子好歹也有海量,至少是个能同桌共饮的人。
此时却只剩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不知往何处去之感。
院中空房倒是甚多,他随意捡了一间,正要进去睡上一觉再说,却见叶燃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是东方不败出来了,神情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随手抛了一物过来。
他下意识抬手接了,却听他懒洋洋地道:“叶师叔叫你将脸上易容洗净了再睡。”说罢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还犹自自言自语道:“就他那糙样,洗不洗的有什么打紧。”
令狐冲低头一看,手中握着的正是一块香喷喷的胰子,还刻成了一朵花的模样,想必是自那妆盒中取出来的。
叶前辈给自己易容用的也是那妆盒中的物件,大约是能洗掉的罢。
若是洗不掉,明日里总不能顶着这副尊容去见师父师娘和……小师妹罢。
令狐冲快步走入房中,开始尝试人生第一次的卸妆体验。
叶燃独自坐在靠窗的桌边,托腮望着院中情形,倒也不怎么着急。
夜色渐深,更鼓已敲过了二更。
只见东方不败房中灯先熄了,没过多久令狐冲亦熄了灯,林平之房中却是始终亮着的,隐隐传来又哭又笑,且说且喜的嘈杂声音。
想来这一家三口短时间里是没法安心入睡的,不过没关系。
她虽然也和令狐冲一样是没亲缘的人,不代表她不能理解俗世中亲缘的牵绊与深重。
她没有的,她乐于见到别人有。
至于她自己……
叶燃垂下眼,自系统空间中取出木盒,打开盒盖,动作轻柔地缓缓翻开书册中夹着书签的那一页。
自从这本《明教流传中土记》到手之后,她每天都会看。
每天只看一页,边看边猜想着下一页会写什么。
到第二天看了之后再来和自己的猜想相互验证,若是猜对了,那一天便会开心一些。
也算是她自己和自己玩的一个小游戏。
这本书除了杨逍的手书之外,字里行间还偶尔能见不同笔迹的批注,这些人昔年日日与她相处,字迹俱都是熟悉无比。
至今为止她已经见过了黛绮丝和韦一笑两人的字迹。
在描述她是如何得天之命,受众人共推接任明教教主的那一页上,黛绮丝如同孩童涂鸦一般以朱笔横着写了四个大字“胡说八道”,下面韦一笑则加了八个小字“胡说九道,胡说十道”。
叶燃从字里行间便能猜到这两人是如何偷入杨逍书房,又在上面大肆涂画的,也不知事后被如何处置了。
只可惜至今为止还不曾见到其他人的批注,杨逍写得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