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走过来,道:“你那点微末功夫就算了罢。”
说着也不管旁人怎么想,一手一个地将林家两口子拎了起来,道:“我先将他们送回群玉院,你自去放火,莫误了叶师叔的事。”
不等令狐冲答话,已然跃上墙朝着城东去了。
林震南夫妻纵然腹中还有千句万句话想说,也被迎面来的疾风灌得开不了口。
唯只好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听这两人交谈中的意思,倒似是对自己两人没有恶意,况且那伯父伯母的称呼显然是跟着儿子来的。
王夫人尚在欣慰于自家独生爱子竟逃出生天,还寻到了帮手前来助拳。
林震南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地惶恐了起来,他自身武功不行,见识眼界却远非从小娇养的妻儿所能比拟的。
早已看出来这位红衣美人武功卓绝,甚至不比他祖父林远图逊色,那她口中的“叶师叔”又该当是怎样的人物?
平儿怎会结识这样的高手前辈?他们对林家有何所图?难道为的也是那辟邪剑谱?
心中正自思绪万千,林震南忽觉身体一沉,自己竟被放了下来,尚未来得及站稳,背心却又被人拍了一掌,这一掌拍下来竟是毫无痛楚之感,只是人竟不由自主地朝下斜飞了起来。
风声呼啸间只觉仿佛有一扇门迎面扑来,当即吓得闭紧了双眼,却并未有疼痛感传来。
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地站在了一间房中,侧头看时只见王夫人亦站在自己身旁,脸上亦是惊魂未定。
却听那红衣美人在屋外轻嗤了一声,道:“鸱得腐鼠,反惧鹓鶵。”
随即外间便再无声响,想来是人已经去了。
林震南从小倒也是读过几本书的,听这话有些熟悉,寻思片刻,蓦地想起来这原是庄子《逍遥游》中的故事。
说的是鸱鸟捡到腐鼠,看到凤凰飞过就大叫,以为要来抢它的食物,却不知凤凰是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非梧桐不栖的神鸟,又哪里看得上腐鼠呢。
这才领悟过来那红衣美人是在讽刺他蝇营狗苟的算计,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林震南尤在愧悔交加之间,王夫人心细,却已发现此时身处的这房间有些异样。
她也是武林世家出身,家中豪富,昔年在闺中之时小姐妹亦极多,却从未见过布置得如此精致奢靡的房间。
满眼皆是锦绣不说,又有一股极浓腻的脂粉香味不知从何处而来,嗅在鼻间只觉得荡人心魄。
不由得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将疑问说了,却见林震南环视四周,面上神情先是震惊,随后又渐渐沉了下来,又想了一想,方迟疑道:“此地乃是衡阳城,我方才听那位,那位恩人道要带我们去群玉院……”
后面的话却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他昔年还亲自押镖之时,也是走南闯北四处奔波的,衡阳城这样大城自然是来过的,这群玉院自然……也是来过的。
只是此时若说出来,只怕夫人老大的耳刮子当场便要扇过来,遂只敢略作提示。
王夫人本是江湖儿女,倒也没那么多顾忌,仔细一想之下,立时勃然大怒,道:“是什么人竟敢带着平儿到这等污糟之地来!”
她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当即便想出去找人理论,倒被林震南拦了下来,道:“青城派何其势大,说不准正是借这等烟花之地藏身,平儿才得以逃脱。”
且不说林震南王夫人二人在群玉院中是如何度日如年的。
令狐冲见东方不败拎着两人去了,倒也放下了一多半的心。
这魔教头子虽是喜怒不定,但应允叶前辈的事总会做到的,至少也会把人扔进他们包的小院才撒手不管罢。
大概……会……罢。
令狐冲没来由地忐忑了一下,却也定了定神,开始准备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工作。
其实也就是照叶燃所说,找个四周空旷的地方,把厨